“若我倆互換面容,可否叫人看不出破綻?”韶雪打斷兩人間的惺惺相惜。
高陽箏仔細端詳了兩人的面容,點點頭,都是美女,問題不大,她利索的開啟箱子,在韶雪的臉上搗鼓,突然滕濆獻從窗戶中跳了進來,除了韶雪外,兩人皆被嚇了一跳,姜梨久久看著他的面容,那種熟悉又安心的感覺再次襲來。
他一直覺得留韶雪在此很是不穩妥,所以韶雪讓他帶姜梨走的時候,他遲疑了,“兩日後我會想辦法逃走,屆時你再帶神將前來接應我豈不更好,總比三個人都走不掉強,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機會只有一次”,韶雪推著二人往外走。
滕濆獻咬咬牙,“我很快便回來,你要務必保證安全,必要的時候可以亮明身份,他們多少會忌憚著高陽氏”,說完他帶著姜梨快速消失在黑暗中,原本她是有靈力的,只是不知為何到現在仍未恢復,這是她除陶唐穆瑾外第一次接觸別的男人,在她的記憶中,她是喜歡他的,但卻從未有面前的男子所帶來的安心與愛慕之感。
察覺到姜梨的目光,獻低頭怒目視之,她從他眼中看到了憎恨與厭惡,“為何這般看著我?”她不解的問道,獻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我有什麼理由對佔我妻子神魂的人笑臉相迎”,她這才知曉他的身份,那麼心中奇異的感覺便說得通了,“對於一個死人來說佔誰的神魂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不知為何,他的態度讓她異常煩躁,獻未再與她爭辯,自此兩人一路無言。
為了不牽連高陽箏,韶雪也趕忙讓她離開,她隻身來到後殿的水池邊,褪去衣裳,走入那寒涼的水中,在陶唐穆瑾那樣謹慎的人面前,露出一點馬腳都可能讓他懷疑,她收起神力,冰冷的水讓她的牙關都打著顫,所幸這樣是有效果的,待陶唐穆瑾趕來時,她已渾身發燙的臥在床上,看起來虛弱至極,他將韶雪抱在懷中,對著跪了滿地的醫師們發火。
韶雪善解人意的握著他的手,“王上你莫要責怪他們,是我近日老去外面吹風,想來是感染風邪,吃幾副藥就好了”,看著她消瘦泛紅的面容,陶唐穆瑾的面色溫和下來,接過侍女手中的藥碗,輕吹後送到韶雪面前,她實在是有些不想張口,可戲還是得演下去,便硬著頭皮將那勺藥吞下,隨即笑眼彎彎的開口道,“阿瑾真好”,她頓時覺得這藥有些反胃。
看著他又要放在嘴邊吹的動作,韶雪立即開口道,“藥還是趁熱喝的好,吹涼了會失了藥效的”,陶唐穆瑾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轉而將勺子送到韶雪嘴邊,因此在一片滾燙中她快速的將那碗藥喝完了,侍女站在一旁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明明還是挺燙的呀。
“妾身這幾日興許不能陪王上了,免得將病氣過給王上”,韶雪悽悽的說道,他握著她的手,關切的說道,“無妨,你的身體最重要,你休息,我在這裡陪你便是”。
韶雪搖搖頭,“不可以,王上白日處理公務那般辛苦,晚上自是要休息好,若耽誤了國事,我便成了罪人了”,他無奈的看向她,“好,一會我便回宮休息”。
陶唐穆瑾這麼好說話,興許她能問出些什麼,“我還不困,王上給我講講最近城中有哪些趣事吧”,他想了想,隨即說道,“還真有件趣事,舅父家的公子留與督尉家的三公子為爭一個貌美的女奴,大大出手,督尉家的三公子不敵被殺,他便將此事告上大殿,你知道我怎麼處理的嗎?”韶雪配合的搖搖頭,他笑著道,“我將那名女奴賞給他,讓她在賠他一位公子不就好了”。
韶雪勉強的笑了笑,君主不尊法度,光明正大徇私,看來這東夷的氣數要被他消耗殆盡了,“聽眾人說青華上神來了玉華城,王上何不替臣妾引見一番,小時候便聽長輩說起四極上神,卻從未見過,不知有生之年是否得見”,她的目光中充滿尊敬與嚮往。
她只要一提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