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興許她會信”。
有邰源支支吾吾半晌,“可是,可是我並不知那個黑衣人的身份與行蹤,興許大王子的失蹤也與他有關”。
有邰青按了按眉心,她嘆口氣幽幽道,“此事我來想辦法吧,我知你們幫不上我任何忙,只求你們不添亂便好”,她說完便喚來自己的人讓他們去探尋黑袍人的下落,有邰氏的其他人悉數都去尋高陽景禪。
後來這幾日,韶雪也帶著人四處尋找大哥的下落,信件的內容她並未與任何人說,因此眾人找的很是盡心,這便不會有任何破綻,有邰青這幾日更加急躁,若黑衣人找不到,那殺害景禪這個罪名,有邰氏背定了。
可是上天還是眷戀她的,神將拖著雙腿癱瘓的人進來,“王妃,我們找到了此人,他是東夷的陣法師,因著東夷王妃的神魂之事,東夷王將所有過錯歸咎於他們,將其師兄弟全部屠殺殆盡,他是來找七王姬報仇的”,這話倒是與有邰源說的沒有出入。
“你殺他便是,為何要拖有邰氏下水”,有邰青冷眼看向他,後者已是進氣少出氣多,神將踹了他一腳,“話還沒問完,你們為何將他打成這樣”,有邰青皺眉問神將,那人立即跪了下來,“稟王妃,他不是我們打的,我們尋到他時他已是這副模樣”,她眯著眼,天下竟有如此順利與巧合之事?
“將靈果餵給他,讓他清醒些回話”,神將依著她的話,果然那人有了些生機,黑袍人許是想活著,拼盡全力爬到有邰青腳下,“求王妃救我,我什麼都說,當時我雖然想報仇,可我並沒有能力殺死他們,我在高黎城徘徊了好多日都沒有尋得機會,這時有個學士打扮的人尋到我,說他們可以提供靈獸,製造暴亂殺死景禪,條件卻是讓我說服有邰源共同做這件事,那位學士好像喚作什麼晏公”,有邰青抓著座椅的手不由得收緊,薄奚氏的人?這是想挑起他們與鄒屠氏的矛盾,好坐收漁翁之利不成?
可她面上仍舊平靜如常,“那你可知是誰傷的你?”黑袍人搖搖頭,“我剛逃出高黎城就被人抓了,那些人蒙著我的面,廢了我的靈力,還打斷了我的腿,求王妃救救我”。
有邰青讓人將那人拖的遠些,又問道,“高陽景禪可是你擄走的?”
“不,不是我,當時那群獸族都在發狂我並未敢靠近,還是從有邰氏的人口中得知他憑空消失,按理說高陽的王子沒那麼容易被靈獸吞食的”,黑袍人將他知道的悉數說了出來。
有邰青讓人好生照顧黑袍人,自己則坐在殿中思索良久,若說這是薄奚氏的計謀,那為何他們會留這麼大的紕漏,而這人好似還是有人刻意送到她手上,這件事情如何抉擇她要好好想想,若她將真相說出去,那麼定然會得罪薄奚氏,若他隱瞞下去,這件事便要有邰承擔,還會被鄒屠氏瘋狂報復。
直至次日午後,她才推開房門,立即點了自己兵前往窮桑覆命,韶雪目送著眾人離去的場景,正思量著有邰青會如何選擇,便有神將求見,“王姬有禮,這是我們王妃臨走時讓我轉交給您的”。
韶雪開啟信封,“我知此事是薄奚氏利用我們在先,而大王子將計就計之後,我會帶著證人向王上稟明是薄奚氏一手謀劃,請轉告大王子,高黎城仍是他的,有邰氏的部族由他調遣,我再無兒子可以繼承王位,對大王子沒有半點威脅”,她將信碾成粉末,這件事所帶來的回報比她想象的更多。
有邰青坐在坐騎上,面色忽然哀傷許多,或許她從一開始就錯了,她不該為了自身的權力,犧牲她的孩子與家族,若坐不上這窮桑的王,不能多大的權力都是沒用的,可現在一切都已來不及,稱兒已經死去,家族也已捲入這場洪流中,想要再退出是沒有半點可能性的,忽然,她對身邊的神將說道,“明日給箏兒送封信,問他在東夷是否安好,若她還願意回來,我會想盡辦法將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