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靈力都在慢慢流失”。
不聞雷聲,不見黑雲,雨勢靜默著又大了些,周圍起了薄薄的一層霧,月亮卻俞發亮的詭異,胥離面色沉靜,月白色衣袍在這天地間顯得更加靜謐了,“長右、長留你二人率各神族守好城門與領空,人族計程車兵與百姓都躲進室內”他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公子”長留想說什麼,卻見胥離已席地而坐,雙眸緊閉,周身散發出比月光還柔和的光芒,冰層與雪間長出瘦弱的綠花,魔怔中計程車兵們臉色也紅潤了起來,月光好似黯淡了些。
長留握著長劍,手心積了一層汗,彷彿被放在時間上煎烤一般,此時雨停了,結在屋簷的長冰在滴著水珠,一滴一滴敲到在雪上,形成一個深深的窟窿。
他化形後便開始跟隨胥離四處征戰,自然算的見多識廣,今日這般像是有娀氏的神術靈境,聽說施術者透過改變自然萬物創造新的世界,沉溺其中之人輕則靈力會逐漸流失,重則會在睡夢中死去,算得上是所有神術裡死法最舒服的一種,但連山氏的人怎會出現在此處?薄奚氏不是負責與之徵戰,如今為何連訊息都未曾傳出?
思索之際,月亮不見了蹤影,天被扯出了一個黑洞,雪花自由自在的從黑洞中飄落,像是有人撕開穹頂的假面一般,黑洞在飛速擴大,雪也越來越肆意飛揚,不知怎得長留看著這雪卻是比剛剛那詭異的月亮安心許多。
黑夜正在被替換,勿逢城真正的模樣顯露了出來,千里冰封,大雪肆虐,沒有月光與柔軟,有的只是蕭索與肅殺。
穹頂上空圍滿了密密麻麻的空獸,為首的男子身著紅衣站在飛獸上撐著一把紅傘,在大雪紛飛裡顯得竟有些美好,像是開在冬雪裡的梅花,那樣纖弱又豔麗。
王子夜一抬手,連山氏的將士潮水般湧向城中,黑壓壓的比黑夜還沉。
“神族各族聽令,務必守住勿逢城”夜風吹的衣袍獵獵作響,胥離的聲音在夜空中堅定而有力。
話音剛落,各色靈力在天空綻開,比人族年節時分的煙花還要絢爛,王子夜扯出燦爛一抹笑容,撐著紅傘快速轉至胥離身旁,傘面帶起的雪落到胥離月白色長袍上。
“聽說你們鄒屠氏的神術可帶來無限生機,今日便叫我見識見識”王子夜嘴角笑容不減,卻見紅傘翻轉下竟全是乾枯的手,搖搖晃晃垂於傘下,王子夜身形如鬼魅般轉動紅傘,所到之處將士接連倒下,那些屍體只剩薄薄一層皮肉,一堆堆的癱軟在地,傘下的手臂卻似吃飽了一般白嫩無暇,此時正在甦醒般活動著手指。
“你找死”胥離飛身離開坐騎,一柄金色的長劍朝著王子夜頭上砍來,王子夜鬼魅般閃身避開,金色的劍不見了只有劍氣在長空中劈開一條長道,中間之人無一倖免。
“好強的靈力,你為何不用神術?你不救你的同伴嗎?”王子夜魅惑的聲音在他耳邊流轉,胥離彷彿能感覺他那冰冷的氣息,真是極快的速度,胥離不敢懈怠,二人一來一往金色與紅色靈力纏鬥一起,周遭竟無人敢靠近。
連山的將士五人一組,靈力互補互助,一時之間勿逢城眾人竟是落了下風,長留一路砍下敵人的頭顱,持劍靠近長右兩人背靠著背,靈力幻化的刀劍從四面八方來“長右,速去平洲城請鄒屠家主前來相助,另外務必將城之況告知王上”。
“換個人去,今日的敵人都是神族,是場硬仗”長右不應,眉心一縷黑煙飄出,纏綿飛揚,細細一絲輕輕沒入敵人的體內,瞬間那人便失了知覺從空中墜落,沒了生息。
長留怒聲道“你知道今日是場硬仗,卻沒發覺靈力流失的俞發迅速?”長右不吭聲,算是預設了長留的說法。
長留卻是急了“長右,今日就算勿逢城失守,也得有人知道公子、鄒屠氏以及今日戰死的各神族,我們不能不明不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