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那些利刃又全部衝景禪而來,他現在一絲靈力也沒有,而對方只用這種攻擊,這樣的反抗猶如螳臂擋車,饒是他身手靈活也比不過那些沒有靈魂的葉子,身上一會便佈滿了成百的細密傷口。
眼看背後那些葉子匯聚成的利刃逐漸變大,韶雪想也沒想便衝過去擋在景禪的後背,那些葉子這回沒再停留,呼嘯的衝兩人來,景禪也注意到身後的利刃與韶雪,使勁要拉開她,可韶雪跟長在他身上一般,怎麼都拉不開。
感覺那些葉子越來越近,帶起的勁風吹的人後背生疼,韶雪腦子一片空白,眼睛緊閉起來,只聽砰然一聲巨響,熱浪滾滾而來,那些葉子化成灰燼,如同六月飛絮,輕揚飛舞。
只在瞬間,火靈翻飛的熱浪擊中一隻大鳥,那鳥哀鳴一聲便化為灰燼,許是突如其來的攻擊叫他們重視起來,隰無的四周各自落下四個人來,群起便攻之,其中兩人的水靈遇上隰無的火靈瞬間便蒸騰出巨大的白氣,而另一邊木靈織就的藤曼在滾滾黑煙中蔓延,一時間天地黑白分明,竟是蓋住了太陽的光芒。
許是知曉這樣膠著不是辦法,便不顧那兩個木靈,趁著白煙未散又一團赤紅色的火靈直穿水幕擊碎那倆人,同時那木靈凝出的巨劍劈上了隰無左臂,黑衣碎裂,鮮血泗流,另一人使出的巨大藤曼也纏上了他,小臂粗的藤曼收緊,兩人配合著一隻通體碧綠的劍朝著隰無心口刺來。
就是這危機時刻,景禪與韶雪分別朝那倆人攻去,景禪一拳將那凝出綠劍的人打飛了出去,韶雪揮著短刀朝另一人呼嘯而去,那人警覺閃躲開來,藤曼卻還牢固的纏著隰無,韶雪發了狠了,也不管那人如何,伸手去劈那藤曼,那短刃比想象中的鋒利,一下便劃斷了那人扯著的藤曼,韶雪挑眉朝那人看去,卻只見是個面癱臉。
不過這人不傻,後退了幾步,結出密密麻麻的細藤,那藤蔓勢頭很快,隨即便擊落的韶雪的短刀,接著又是跳又是打滾才堪堪躲開了幾根細藤的襲擊,幾回下來便氣喘吁吁,還不待她緩過神,又是層層紅色藤蔓襲來,紅藤在陽光下很是妖豔,可這一看就是有毒的,韶雪立即撿起短刀,神色緊繃的看著它逼近。
兩人都注意到韶雪這邊的情形了,景禪被後來的幾人纏著,明顯那些人只是想抓他回去而已,而隰無被巨大的青藤捆著好整以暇地看著韶雪又蹦又跳又打滾的,而待那紅藤出來後,隰無眯了眯眼眸,黑影驟起,劍影翻飛起一片綠色的雨,層層疊疊落在甲板上。
整個人疾速前起,不待那人撤回紅藤,通體黑色的劍已沒入體內,右手迴旋,熱血濺了兩人一身,韶雪抬頭看著隰無,沾染血的面容如妖一般,那眸子中一抹赤紅一閃而過,再去看時又恢復了那往日的黑沉。
水刃驟然鋪天蓋地的襲來,霎時周遭火熱的溫度降了下去,駕著白鳥的人緩緩落下,韶雪明顯感覺隰無警戒了起來,遂也捏緊了手中的短刃朝那隻白鳥看去,白衣翻飛的人站在鳥背上,冷冷的看著眾人,韶雪渾身如墜寒潭,瞬間腦子空白一片,怎麼會是他,那個人。
那人面上的神色是她從未見過,印象中他總帶著笑意,像他釀的酒那般溫暖,可現在他俯視眾人,如同天神臨世,高傲睥睨,清冷無情。
隰無抬手赤紅色的火焰凝成了一堵牆,那些水刃觸及便即刻消融,一時涼意變成燥熱,彷彿被放在火裡炙烤,韶雪轉頭去看隰無,那人臉色在火光下愈發慘白,她怎麼忘了,這人之前受傷了。
轉而看莫問,毫髮無損,靈力充沛,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多久,而那邊景禪用對方木靈掉落的殘葉凝出了好多隻翠鳥,那些翠鳥圍著景禪轉了好幾圈,這才不舍的飛離。
莫問自然也注意到了,揮手彈出水滴,翠鳥又變成綠葉孤獨的飄落,可那些翠鳥像是愈戰愈勇,任他再打殺依舊爭先恐後的突圍,一時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