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箏面含笑意的迎了出來,只是待高陽明安的臉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的笑意僵在臉上,來不及給陶唐穆瑾行禮,便逃也似的跑開,她回到自己的寢殿,身影才緩緩滑下去,光影照在她臉上透明的彷彿不是人。
“這位侍妾不懂禮數,還望二位見諒”,陶唐穆瑾嘴上說著客氣,眼神卻定定看著高陽明安。
“無妨”,高陽明安笑意自然,看不出有發怒或憐憫的神色。
姜隨的面上是比明安還自然的顏色,幾人又說說笑笑的進入了大殿,把酒言歡起來,好似剛剛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韶溭回到魯朵城已近午時,司言已立在城門口等候多時,他又將他帶到初次見面的小館,先是與他彙報了軍中訓練以及城中治安的情況,除了女子國那次來人之後便再無外族人進入,說完後便神秘兮兮湊近他,壓低聲音道,“臨齊學士在敦薨山捕獲了一條紅色魚獸,它能吞噬靈力還能隱身,您說五王子的死與他有無干系?”
“何以見得?”韶溭斟了新茶,抬頭疑惑問道。
“那日我和您說地上有灘水,五王子好似也被什麼禁錮在半空,按這幾點來說那條魚獸完全可以做到,而且當日他的人趁夜色悄悄將水箱抬入城中,若非巡夜將士告知我,我也不會知曉,這其中太過奇怪了”,他右手支著頭思索著。
韶溭靜靜的品著茶,長久未言語,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那此事就交由司言將軍查個清楚,若情況屬實,這裡面想來有更深的陰謀”。
司言先是怔愣,隨後往座椅上一癱,搖搖頭說道,“城主還是另尋他人吧,你知道的我除了練兵外,其他什麼差事都辦不了,萬一搞砸那是得不償失”。
“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本就是猜想,只是去驗證想來對於將軍是沒什麼難度的,此事就這麼定了”,韶溭言語中帶著往日沒有的強勢。
“哎,也好,好吧,我試試”,司言無奈的撓了撓頭頂,一副為難的模樣。
韶溭又喝了一盞茶便離開了,司言躺在軟榻上懶懶的午休起來,直到他的身影遠去,才有侍女進來,“公子,你這般做法太冒險的,若城主疑你知曉讓五王子真正死去的人,許會危及您的性命”。
“若他懷疑我,定然也會懷疑臨齊那個老東西,我在給他選擇,看他是找個替罪羊,亦或是殺光所有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他閉目輕笑起來,“但我若告訴他,這個替罪羊是薄奚氏的人,我想他會很感興趣”。
身帶銀鈴的少女還是面露憂愁,他抬手招呼她過來,女子站在軟榻前,他輕輕拉了拉她的手臂,女子便跌入他懷中,他面帶滿意的笑容,“不用擔憂,我能這麼做定是有把握的”,女子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韶溭出了小館不久,胡餘便出現了,他將這兩日城中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與司言說的大致無二,他支支吾吾說著被困在城主府的那些女子,自被關後她們都水米未進,只吵著要見城主,“無妨,都是神族,幾日不進食餓不死”,他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繼續問胡餘道,“你可知臨齊學士得到一隻紅色魚獸的事情”。
“那日守門的將士將此事告知了我,軍中還在傳那靈獸從未見過,靈力對其無用而且還會隱身術,只是我未親眼見過,臨齊學士近日也很低調,並未對傳言有所回應”,胡餘將他所知的全部告訴了韶溭。
“這些人打的都是借刀殺人的主意”,他嘆口氣說道,臨近城主府時,他又看見那些鴟精神充沛的立在炎熱的日光下,他的眸色更加深冷了些。
一直忙到傍晚,他才靠著椅背,懶懶的對胡餘吩咐著,帶女子國那位直系神族前來,自他回來便解除了封印,她們除了說過要見韶溭外,便再無其他動作。
她仍穿著那日的金絲衣裙,若無眉骨間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