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來人,全城給我搜尋高陽韶雪的下落”,那老者趕忙制止,“城主不可,她的身後可是高陽,若起了衝突怕不好平息,再者若城主大肆動作,叫旁人看來便是心虛,他們只會更信信上所言”。
“那你說怎麼辦?總歸不能讓她將那些人拉攏走”,他的心緒久久難以平靜。
“按兵不動,只需暗中監視那些氏族動向,若有線索直接上書窮桑,告她個結黨營私、損害城中秩序的罪,若她真現身平洲城,還可告她個擅離職守之名”,老者循循道來。
“好”,鄒屠翰很是認同他的主意,只是他好似想起什麼要緊的東西,趕忙結束了會議,匆匆往府邸的方向去,但卻沒發覺身後藏於暗隱中的人。
韶雪的窗角被敲了敲,她立即起身開啟窗戶,佯裝伸著懶腰,待地上落下兩團水漬,她才自然的關上窗,“王姬,我們尋遍書房都不曾看見信件,我們便悄聲跟著鄒屠翰,發現他議事後匆忙回到臥房,那裡有結界我們進不去,不過信件應當就在那裡,因為今早他們討論的就是您”,赤鱗衛抱拳對她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此事我來想辦法”,韶雪沉思著,邊給他們說道。
忽然,敲門聲響起,風瀾的聲音傳來,“阿雪,你醒了沒?二小姐說今日帶我們去城中逛逛”,門從裡面開啟,“呦,挺勤快的嘛”,風瀾打趣道。
“那不然呢,你風大小姐都來親自喊我了,我還能賴著不起嘛”,韶雪雖朝前,話卻是對她說,風瀾上前挽著她,整個人都喜滋滋的。
眾人在大門口彙集,鄒屠有儀看起來仍然溫婉端莊,但她身後的僕人卻看起來面色不善,蘭庭看起來仍是一副冷冷的模樣,與在學院的歡脫比起來,狀若兩人,“三妹,你的那兩位朋友呢?”她問的是路寒衣和芮梓。
“路寒衣去送芮梓回學院,我們去便是”,她說著走向韶雪和風瀾,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鄒屠有儀。
“三小姐,請注意你對長姐的態度,禮也不行,話也不會說,夫人說的對,果真沒教養”,她身後那位姑姑卻疾言厲色的說道。
“我竟不知一個下人這般不知禮數,敢在主家面前大呼小叫,真是丟了鄒屠氏在神族的臉面,風瀾你說是不是”,韶雪陰陽怪氣的狀做在與她聊天。
風瀾湊近她,聲音卻不小,“誰說不是呢,這可真是本末倒置,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如今平洲城倒叫一個奴婢做了主”,她說著大笑起來。
“大家莫要吵了,切勿傷了和氣,夏姑姑跟在母親身邊好多年了,脾氣是有些不好,大家別往心裡去”,鄒屠有儀溫柔款款的說道。
“二小姐,是奴婢的錯”,她說著便跪了下來,與方才對蘭庭的態度判若兩人,鄒屠有儀趕忙扶起她。
眾人坐在馬車中,鄒屠有儀本想問她們三人的情況,風瀾先發制人,將她從小到大的事問了個遍,無非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女之名遠近聞名罷了,風瀾看了眼蘭庭,問出了她這兩天最想知道的問題,“二小姐,你的繼母為何對你比對她的親生女兒還好?”
“二小姐從小長在夫人身邊,三小姐卻常年不在,夫人只能將情感傾注於二小姐身上”,那位夏姑姑搶先回答,幾人的目光都彙集在她臉上,她卻慌張的低下頭忙著整理袖子,風瀾與韶雪對視一眼。
“母親說,她的女兒已經死了,她會將我當成她的親生女兒,讓我也將她當作親生母親”,鄒屠有儀一臉燦爛的說著,蘭庭卻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下車後,風瀾悄咪咪湊近她,“你覺不覺得那個侍女有問題?好像害怕我們知道什麼”,韶雪點點頭,“有哪個母親會那般恨自己的孩子”,兩人相視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