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看著她,“王妃的所求定能得償所願”。
之後,姜梨便沉沉入睡,夢中她見到了那個女子,那是個長相溫婉,如玉蘭花亭亭而立的女子,她說,“你看起來很美,謝謝你能讓我繼續在他身邊,因為他的緣故,我死在他弟弟手中,這是他長久以來的心結,謝謝你給我機會解開它”,女子的光芒愈發強盛,嬑眯著眼睛,遮住那光芒,卻發覺自己的身體變得透明,那光芒正在吞噬著她,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努力讓綠光裹著自己的神魂,可在強烈的力量面前終究是杯水車薪。
隨後兩者融合,白光中隱隱有幾絲綠光,黑衣人歡喜的笑著,“成了,啟稟王上,陣法已成,高陽嬑與王妃的神魂已經融合,以後她再也不會有獨立意識”。
陶唐穆瑾立即上前,姜梨睜開眼,男子英俊的臉龐出現在他眼前,“阿瑾”,她眼中有未未被世事汙染的澄澈,他喜極而泣的將她擁入懷中,女子嘴角梨渦淺淺,溫柔的拍著他的後背,這時他才感覺她真的回來了。
今夜,陶唐穆瑾未召喚她,高陽箏正準備關上窗休息,抬頭看見遠處的樹幹上,凌夜懶散的躺著飲酒,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凌夜了,她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凌夜,以前的他都是嚴肅冷漠的,現在有一種迷茫感,高陽箏站在樹下,“秋日的月色很美也很涼,凌將軍不好著涼才好”。
凌夜抬頭飲了口清酒,眼神才轉到她臉上,“我現在該叫你什麼?王妃還是夫人?”
高陽箏淺淺的笑著,比那月光都柔和、淡雅,“你應該知道我懷了陶唐穆瑾的孩子,至少在東夷我現在是安全的,窮桑我已不打算回去,我們當時的約定就此作罷,你也該去做你想做的事了”,如今的她不再想與他爭論她身份的問題,因為不重要了。
凌夜冷笑一聲,“如今你可以母憑子貴了,便想一腳踢開我?你不要忘了是誰幫你殺了那麼多來殺你的人”。
“你想要什麼?我會盡力給你,如今那些氏族再也不敢對我出手”,她的面容又比這月色更涼薄。
凌夜的黑眸就像不見底的深淵,他從樹上跳下來,在高陽箏意料之外時,擁住她,還帶著酒氣的雙唇對著那溫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高陽箏反應過來後,拼命的推開他,那高大的身軀卻紋絲不動,她使盡全身的力氣打在他的左臉上,響亮的聲音在這夜色中很是清晰,凌夜的腦子清醒了些,他低頭嘴角輕笑著,“你不是問我想要什麼嗎?我想要你像服侍陶唐穆瑾那般服侍我”。
高陽箏眼中滿是震驚,“唯獨這個我不能答應你”,他將她擁的更緊,冰涼的臉頰埋在高陽箏的窩頸處,危險的聲音傳來,“為何他可以,我卻不行?”
他好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高陽箏沒有回答他的話,眼中都是嘲諷,她以為至少他是明白她這麼做的身不由己,卻沒想到他與那些人的想法沒有區別,他也以為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她的表情徹底惹惱了他,他毫無理智的再次瘋狂吻上她,高陽箏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只有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漸漸他的動作停止了,他憐愛的吻掉她臉上的淚水,高陽箏推開她,一把抹乾淚水,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玉燈的光愈加的微弱,兩人只得飛速的跟著它的方向,待它停到宮牆外時,韶雪眉頭輕皺,“阿姐的神魂怎麼會在東夷王宮?”滕濆獻的面色也不大好看,“先跟上去看看”。
這東夷的王宮怪異的很,四處連一盞都沒有,只有月光映在玉色石壁上的光芒,給人有種沒有任何活物生存著的感覺,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寂靜的壓迫感,連風聲也彷彿被壓制住了,人只能依靠微弱的觸覺在這深沉的夜色中摸索前行,韶雪提起十二分的緊張,兩人停在宮殿外的綠樹中。
“那是東夷王的寢殿,宮殿周圍有不下幾百名神將”,滕濆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