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娥神母出手相助”。
只見暗處緩緩出現一身著淺紫素袍的婦人,身旁跟著一位妙齡女子,襛纖得衷,修短合度,延頸秀項,皓質呈露,真真一副神女模樣,韶雪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好小子,我若不出手你當如何?”彩色的雲霞映襯在二人身側更添幾分神性。
“您在一旁看了多時,若真不打算出手,高陽氏的人死在這裡您也不好向高陽王交待,不管您是幫他擒住我,亦或者出手搭救,您都不會選擇不出手”景禪語氣平淡的彷彿與他無關。
“真是個討嫌的後輩,可我老婆子出手都是需要回報的,你可願意支付這代價?”餘娥神母略微有些氣憤道。
“我知曉受人之恩,理當回報之理,只是您在神族聲名不佳,不知曉您看到我這個落魄神族身上的何種價值了?”
“你…”身旁的神女氣憤的正當開口,卻被娥神母攔住,“哈哈哈,名聲乃身外之物,不妨事”她輕笑一聲,一舉一動仍舊風韻猶存,繼續道“我看到的是未來高陽王的價值,日後你若成為窮桑掌權者,許我一個要求不過分吧?”
“人人都說餘娥神母比之青丘更像狐族,如今竟做這般虧本買賣,著實叫人…意想不到呢”景禪語氣淡漠說著,那人仍未曾生氣,便聽他繼續說道“這般簡單的要求我應了”。
說完便扶起地上的隰無,幾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只是餘娥神母的眼神在隰無和韶雪之間來回審視,似是在揣摩倆人的身份。
出了林子不曉得金烏從哪裡飛來,看見隰無它整隻鳥都難過起來,景禪對它說了幾句,便見它又振作起來帶著三人向南飛去。
待過了一座又一座城鎮,方圓百里密林的盡頭又是連綿不絕的大山,遠望去千仞削壁直衝雲霄,流水潺潺入瀑布懸掛其上,浩氣磅礴的撲進山下深淵,隰無身體內的火靈不受控制的順著指尖溢位,金烏的羽毛都要燒焦了。
景禪招呼金烏停在較淺的林子中,將隰無放在一旁,它指尖的靈力這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林間跳躍,景禪略有些焦灼的看著仍舊幽暗的密林深處。
不一會身著粗布衣裳的柔弱少年提燈緩緩而來,看見景禪,先是輕笑一聲,偏頭看了看地上的韶雪和隰無,緩緩對景禪說道“客人是在等我?”
景禪朝來人溫和說道“不,我在等一條生路。”
少年像是很感興趣,笑意幽幽,雙目無害問道“那客人覺得遇到我是生路還是死路呢?”
景禪也看著他,緩緩說道“我想應當是生路”。
少年歡快一笑,雙目彎彎,眼神清澈的仿若山間清泉,銀鈴般的聲音說道“我喜歡你這樣的客人”。
說罷,少年偏頭沉思,看著隰無逸散的火靈,面露難色道,“可客人燒了我家林子,我的小寶貝都無家可歸了”。
景禪也不惱,好心建議道,“那不然我們去公子家裡做小工,償還公子如何?”
“哥哥?”扶著隰無的韶雪疑惑開口。
景禪看她一眼,卻見少年走近若有所思說道,“客人真是狡猾,山中有人找你們,我若帶你們回家,豈不招來無妄禍事?”
“是你!”韶雪這才看清少年長相,竟然是南風館中琴彈的小倌兒,少年卻是輕快一笑,剎那便叫這黎明多了幾抹顏色,聲色略帶激動說道“姑娘還記得我呀!”
少年走近幾步,將燈籠舉起,暖色的光芒映照著她的面容,只聽他接著說道“那看在姑娘還記得我的份上,我帶客人回去”,韶雪心裡深深疑惑起來,原來竟是那麼早的時候已經有人打探到他,這些人到底有何目的?低頭看一眼地上的隰無,你也是如此對麼?
景禪上前擋在韶雪身前,朝少年行禮道“那就叨擾公子了”。
這時從暗處走來幾個提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