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間說著,“我的父親高陽王,神族的最高統治者,我需要你取得他信任不管用什麼手段”。
她不明白為何前一刻還溫情柔和的男子此刻能說出這般萬箭穿心的話語,她雙臂環抱著肩,“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此刻他的眼神哪裡還有半分溫柔,只怕比那寒潭水還冷些。
雲婀撿起地上已沾上烏黑汙漬的白紗穿好,眼淚自她的眼角落入鎖骨,她跪在高陽子欽面前,“既是公子所願,奴願為公子去做”,她又頓了頓鼓起勇氣繼續道,“公子可否滿足我最後的願望”。
高陽子欽看著她的眼睛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女子湊近他,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落下輕柔又綿長的吻。
這幾日韶雪的揮刀之旅已經結束,她也開始和其他學員一樣練習刀法與速度,早晨天的色還呈灰白狀,只見她的身影已經在訓練場虎虎生風的舞著大刀,遠處閣樓中的兩人臨窗而立,風老的白髮被晨風吹的亂飛。
“風老,你為何讓她來我這裡,她學刀法很快,在這樣下去估計我這個師傅都沒得教了”,江式月束起的高髻也隨著水藍色衣裙飄動。
風老拂開擋著他臉的頭髮,“她體內連靈基都沒有你和我說說還能分到哪裡?”
“雖然她意志很堅定,但在這個大陸若沒有靈力那是根本無法立足的,難道真是因為她姓高陽您才讓她入院?”她很擔心也很疑惑。
風老瞪她一眼,“你們平時就是這般評價老夫的?她若能將刀法精進到你這個地步那有沒有靈力又有什麼所謂呢?再者她身上有驚人的天賦只是還不到時機不能言”。
江式月看著風老那篤定的模樣不由得好奇,再問他他又緘口不談,她心裡頓時有些無名火,如柳葉的身形快速掠至韶雪身邊,大刀穩穩接下她的招式。
韶雪被震開幾丈遠身形卻穩如磐石,“現在你忘掉所有的招式刀法,我用靈力與你對戰”,江式月扔掉手中的刀。
她的話音剛落,周遭金棕藍紅綠五種靈力如彩虹般閃耀,好傢伙!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她有五種靈力而我一種都沒有,真叫人傷心難過,韶雪憤憤卻無絲毫辦法,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靈力近攻遠攻都可,而她所用的刀法只能近戰,因此今日這場她完全是在捱打與閃躲之間度過,根本近不了江式月的身。
“沒事的,多挨幾頓打就提升了,有江執事親自練你還是頭一個,多幸運”,路寒衣又架著他的長矛路過,紅色的束髮帶烈烈飛揚。
“你好像挺閒的”,韶雪拍著身上的灰塵。
“來,我倆再練練,這次來真的”,路寒衣將長矛立在地上,笑的意氣風發。
“可以啊,誰不認真誰是小狗”,韶雪也學著他的樣子將長刀插在地上。
偌大的訓練場,黑白兩個身影交錯來去,兵器碰撞的錚鳴聲引得他人連連側目,倆人從上午打到晌午,才發現訓練場早已經沒幾個人的身影了。
兩人席地而坐,拿起水壺酣暢淋漓的狂飲,路寒衣喘了口,“難怪江執事說你是本屆新生中天賦頂好的,這些招式記得比我都熟練,看來我得努努力了”。
“我沒有靈力自然要比你們更努力些,不過倒是你,那麼強的水靈力為何還來學這些”,韶雪飲盡壺中水,用袖子隨意擦了擦下巴。
“靈力是天生的不屬於我自己,這種原始戰鬥所帶來的磨練才屬於我,再說等練到江執事那種地步並不比靈力差”,他的目光望著崖對面的涓涓細流。
韶雪淺笑一聲,“為何靈力不屬於你?靈根是天生的沒錯,可更重要的是後天的修習提升,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地境高階、神境亦或天境,再說天生的東西不是任何人的選擇,它賦予了你就屬於你自身”。
路寒衣像石像般沉默,每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