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看那張紙就一齊裝進了信封,隨手遞給身邊的神將讓他快速寄給窮桑。
天剛矇矇亮,神將已到了高陽玄寢殿門口,聽聞常年安穩的東曦城竟有戰報傳來,他略有疑惑,開啟信封入目就是東夷的戰書,“這是剛即位的東夷王給你們的見面禮,如今四族太安穩無聊了,我們來玩些有意思的遊戲”,高陽玄皺著眉頭將穿孔的紙放在右側,這好似一個精神狀態不穩定的小孩的挑釁。
後面才是高陽明安的戰報,她的字強勁有力,信上說如今東曦城靠近雁北林常有大批兇獸出沒,東夷又如此癲狂的來犯,雙面夾擊讓他們有些吃力,還希望父王能派神將前來援助,只是考慮到高陽箏還在東夷,不知這其中有無影響。
她知道只要提到有邰氏,照高陽玄多疑的性格,他便不會再派有邰氏的軍隊來,那自然就是鄒屠氏了,果真,他將信放下思量了半晌,對身邊的神將問道,“滕濆獻如今去到奚昌城了沒?”
“稟王上,今日還未到,估計得明後兩日了”,身邊的神將恭敬的回道。
他又沉默了好些時候,才緩緩吩咐道,“奚昌城先緩緩,讓他轉道帶著軍隊先去援助東曦城”,神將領命前去傳達,他又細細的看了那封信,雁北林為何會有眾多兇獸出沒?這裡面到底是誰在推進?
滕濆獻坐在黃土高築的山丘上,緩緩看著面前黃沙掩映下的大山以及遠處駐紮的軍隊,幾日前,景禪讓他拖延幾日去奚昌城,說了東曦城的那一系列謀劃,入目全部都是鄒屠氏與滕濆氏的軍隊啊,帶兵這麼久,叫他如何拿這些人的性命去賭個更大的未來,他又很清晰的明白,如果損失不夠大,那麼王上又如何狠下心殺了高陽明安,這個謀劃彷彿一座大山壓得他不得動彈,而今日王上的貼身神將傳來訊息後,看著大家對於要離開此地的歡呼雀躍,他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營地中此時正在慶祝著明日要離開的事,他剛回來,眾人便拉著他喝酒吃肉,他只覺得只酒烈的燒心,肉發苦的難以下嚥,他多麼希望明日的太陽不要那麼快升起,可就是神族對於很多事也是無可奈何的,他摸了摸袖口的雪蓮花心裡泛出些許安慰。
次日的光芒還是溫暖的照耀著大地,空中有一行如同密集蜂群的軍隊迎著日光飛行而去,他們飛翔起來年輕又自由,日光將他們的面容照的黝黑又健康,軍隊前坐在坐騎上的滕濆獻閉著雙目感受著陽光映在臉上的感覺,心裡的陰鬱還是未散去。
眾人來到東曦城時,恰逢午時,日頭正烈,整個城外一片寂靜與蕭條,靈力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城牆上駐守計程車兵看起來也無精打采的,對於他們的到來,那些士兵很是熱烈的歡迎,整個士氣都高漲起來,滕濆獻看著那些開心的面容,不知道若他們知曉今日他們當作兄弟的人,他日卻是要致其於死地,心裡會作何感想,高陽明安、城中大將面上也都帶著喜悅與感激,他雖然與他們笑著,但是卻覺渾身寒冷,姜隨站在角落裡,陰影遮住他的面容看不清神色。
眾人尚來不及吃飯,就共同在營帳中商討著戰術,高陽明安將軍隊分成三路,滕濆獻帶來的軍隊則獨成一路,她指著四處城門讓他自己選要駐守之地,高陽明安目光定定的看著他,滕濆獻低頭笑了笑,“王姬才是此城之主,安排決策自然都依著你來,若都讓守將選豈不亂了套,這仗還怎麼打”。
高陽明安點點頭,“滕濆將軍說的是,是明安考慮不周,還望諸位見諒”,她對眾人拱拱手錶達歉意,之後她隨手點了西北方向,又將另外兩位將軍與姜隨安排在其他方位,滕濆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地圖上的西北方向腦中勾勒出那裡的地勢山形,雖他知道可能的結果,但還是希望傷亡能減少些。
東曦城外可比崇吾山外景色秀麗的多,連綿起伏的青山在陽光下泛著亮綠的光澤,東側的河流緩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