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方,而是躲在城牆邊的雜草堆中,他看見那些要逃往遠處的獸族,皆被城樓上那些神將的靈力擊倒在地,寬敞無物的空地讓它們如同活靶子,隨後等到大門再次被關上,他也沒看見哪隻靈獸活著跑出去。
步崖趴在草堆下動也不敢動,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心比身更加恐懼,直到城中再次恢復寧靜,他才拉起身邊不知是否還活著的怪物,四處掩藏下往林中跑去,路過那些獸類的屍身時,一群野狼正在大快朵頤,看著他們靠近,兇狠的呲了呲牙,可待那怪物亮出利爪,它們便立即後退幾步。
步崖將他放在大樹下,密林上偶有雨滴落下,“你打算去哪裡?”步崖問道,怪物抬頭看著他,眼珠又恢復了殷紅,“去北方,找妖獸之王”,它的聲音彷彿被腐蝕過一般,在這林中莫名詭異,“我可否同你一道?人族、神族都容不下我,或許在那裡方的一片安穩之地”,它有些疑惑的側著頭,放開捂著傷口的手,那裡的血液已經凍僵,步崖有些焦急,“我救了你,你應當圖報”,它仍舊疑惑的點點頭。
趁著神將清理之際,賽裡的那些手下將蒙拉培育的變異體帶入他的地盤,薄奚懷聞回到奚昌城時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他面色嚴肅的問堯天,“你說的那隻很厲害的變異體的屍體找到沒有?”後者有些遲疑的回道,“沒有找到完整的屍身,或許是在逃跑的途中被那些巨獸踩踏的面目全非也說不定,我站在城樓上並沒有一隻靈獸活著逃出去”。
薄奚懷聞擺擺手,“那便罷了,統計一下城中還有多少獸族,給那些奴隸每月派發二十銀錢,另外撤掉守衛,允許他們在城中自由活動,可若有攻擊百姓者,則殺之不留”,堯天有些震驚,“至於那些培育實驗暫先停止,將今夜之況形成文書彙報給家主再做定奪”。
此時大地被萬丈光芒籠罩,昨夜的冷意消失大半,世間又熱烈歡欣起來,這樣的晴朗在奚昌城很是少見,可空氣中的溼氣與腥味無不昭示著昨夜發生過的事。
如今的連山氏分為南北兩部,雙方形成對立之勢,眾將奪回琅幽城的心更甚,若說之前僅是反對篡位者,如今王后與王子的迴歸給了他們莫大的力量,“要我說,管他散宜氏如何,我們直接從孤竹城兵分三路南下將琅幽城奪回,他照樣是連山的臣下”,烈山崇大手一揮,好似南方之地已是囊中之物。
“烈山崇,叫你想對策,不是叫你這般激進,你可知我拿北部的這幾座城池花了多少年時間,連山氏的將士不是羔羊,連山塵也並非草包”,娀齊不屑的說道,後者攤攤手,“我知道啊,可這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若想早日奪城,只能強攻”。
“若強攻,神將死傷慘重,連山氏元氣大傷,其他三族虎視眈眈,實在過於冒險”,延逢也不認同。
娀齊他還給些面子,畢竟現有的城池都是他的功勞,可這延逢不過區區小族,“那你可有奪城之計?”他面色黑沉,看著好不相與,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人不過是這莽撞、執拗性子,不然也不會在娀齊孤軍奮戰時選擇站在他這邊,原因不過兩點,其一他不認連山塵的身份,認為其是巫族之後,其二當初老連山王誅殺連山塵的父母,烈山氏是執行者。
延逢看向正位上的連山越,“要想拉攏散宜氏有兩法,他們中立不過是不想賭輸贏,只要我們的贏面比連山塵大,他自然會站在我們這邊,其二就是讓他不得不站在我們這邊,讓連山塵懷疑率先出手”。
連山越讚揚的拍手,“學士的主意不錯,可這第二種若要實現需要有連山塵信任的人提出這一點”,延逢往前走了幾步,“臣下有一學兄在琅幽城不得重用,前些日子與我來信,言連山塵於城內氏族多有懷疑,獨有幼時一玩伴頗得他信任,可那人卻是個貪而好色之徒,臣當可以此為突破口”,此人他知道,名喚馮守,幼年在學宮,只有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