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讀書確實能做的很少,但儘管我們沒有治國平天下的能耐,那簡單的為了修身,提升自身的涵養水平,不也是樂事。”
這是擁有健康靈魂的人,也是我的導師。
我一直都很感激她,很少人能容忍我們三這樣的學生,但她容忍了,而且跟我們三處的還不錯。她是東北女孩,我所知道的東北人,男人都是面似寬厚心狹隘,但女人確實是將東北的大氣發揮的淋漓盡致。
但是因為沒交作業罰站教室門口的事,我們三已經出名了,畢竟本質上,我們仍舊只是學生。
每所學校都有類似混混的學生,他們憧憬著外面的小混混生涯,而在學校裡耀武揚威。極少有不開眼的到我們班上鬧事,據說在我們班上,有個年段老大,而班主任也相當機智的讓他做了班長。
所以那所謂年段老大,再無恥,也不會任人欺負自己班上的人,掉價。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在某一天的早上,這年段老大被人毒打了一頓,當時方方周咬著冰棒在旁邊觀看。
回來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貌似新生入學,要建立自己的班底,就拿我們的班長開刀了。
我聽完大笑,本以為這年段老大一定會召集人手,然後使勁整這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結果這事發生後的好幾天,我跟幾人去吃飯的時候,總會看見他被按在角落裡揍。
有一次正好擋在小四的身前,他當時急著去買一套據說是宮廷針灸師流傳下來的秘針。我覺的,除了患者,小四對待身體健康的的人的看法,基本都不當回事的。
“你們弄死不就得了,天天打要打到什麼時候。”瞧,他這算有良心的了,還提了建議。
軍訓風波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沒人記得一手銀針玩的飛起的無良醫師。所以當幾個圍毆的傢伙準備連他一塊收拾的時候,街上多了幾個石像。
晚上小四將被扁的鼻青臉腫的年段老大帶回來的時候,方方周跟發現新大陸一樣使勁瞅著對方看。
“沒發現你還喜歡整這出啊。”方方周的想法很齷齪,在小四果斷的亮銀針後,他閉上了嘴,出門打水去了。
“等著。”小四從行李堆裡翻出一些藥,在對方的驚恐中,混在一起,鑿爛,然後抹在他的臉上。
我估摸著他要能動的話非得從三樓跳下去不可。天知道小四那些藥放了多久,他都有些年頭沒行醫了。
“怎麼回事。”晚上我回來以後,就發現了這個奇形怪狀的傢伙。
“撿的。”
小四的道德品性下降了啊,現在對待患者也不怎麼客氣。
“扔出去唄。”方方周對於自己的寢室有獨特的佔有慾,除了我跟小四,當初另外還有一名舍友,就是被這麼對待的 ;。
“解了他的針。”
小四隨意的揮手,一枚銀針消失在他的手裡。
“你叫什麼名字?”問這問題的時候我挺汗顏,一年了,到現在仍舊不知道幾個同學的名字。
“賴,賴閩輝。”
臉上亂七八糟的藥,讓他開口並不是太順暢。我索性讓他去洗把臉,這點程度的傷,敷不敷藥問題都不大。
“以前你不是挺厲害的,怎麼被人整的這麼慘。”
我隨意的問,卻沒想到他的反應挺激烈。
“我不想當老大。”
說這話的時候他挺激動,一通高處不勝寒的話語喋喋不休的講了很久。我饒有心思的聽著,雖然那模樣挺幼稚的,但多少人都是從幼稚到成熟一路走來。
“小聲點。”方方周說話相當不客氣,當然,這跟他今天又被拒有關。
“所以你的朋友都不再幫你,任你被人開刀是嗎?”我打著呵氣,有些發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