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當時可生氣了,好幾天沒搭理我。擺著臉,誰碰都發脾氣。
冷了好些天,那天中午看他坐在食堂裡吃飯,我想這樣僵著實在難受,索性早死早超生吧,就跟同學說我去那邊吃。幾個朋友也暗暗鼓勵說:“其實清溪,你家徐微雨很好討好的,你跟他稍微撒下嬌,他保準兒就服帖了,然後又是每天清溪長清溪短的。”
我心說:他固執起來無人能敵。
我過去的時候,他看到我,竟然就把頭別開了。我心裡涼了一截,也有點氣,第一次很傻地想,你想要冷戰那就冷戰吧,我冷起來肯定比你長。
站了半分鐘就要拿著餐盤走開,就聽到他罵過來了:“走什麼走,你給我坐下!”
“……”
我走出一小步,他走出一大步,最後總是會好的。
第二次吵架是大學那會兒,大二。
他來看我,我那時候忙著考六級,他說來,我“哦哦”就應付了,他來的具體時間我記得很模糊,潛意識是覺得他要等我考完了再過來。
考試前一天,也就是他來的當天,我手機沒電也懶得衝了,全身心看書。他那天找不到我,又急又氣。而他當時並不知道我住哪個寢室。
我傍晚從圖書館回來,在噴泉花壇那邊見到了站在那兒臉拉得老長的某人,當時心就咯噔了一下。
一是意外,我還睜大眼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是他沒錯。二是,看著臉色,應該不是一般的生氣了。
他看到我,一愣,立刻衝過來,披頭就說:“你是故意的嗎?啊,一整天都關機!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哦,不對,你怎麼可能會出事,就算我等死了,你也照樣會過得好好地!”大致就是這樣,中間還有幾句就是說站得腳快斷了,總之委屈有,生氣更有。
而我被他劈頭蓋臉罵得腦子也嗡嗡的,然後就有點想哭了。
微雨馬上皺眉了,緩了口氣說:“顧清溪你哭什麼啊?是我想哭好不好!”
讓他等了那麼久很內疚才紅了眼睛。
而如今的吵架基本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如下:
早上叫徐微雨吃早飯,喊了兩次沒回應,就跑房間問他,他裹著被子滾了圈說:“你端過來唄。”
我忍不住冷笑一聲,“那你就餓著吧。”
基本上週末我吃完早飯回去逛下花鳥市場,愛好一直偏向老年群體。
從花鳥市場買了些扶桑花的種子回來,就看到徐微雨在小區裡的籃球場上跟人打籃球呢,深秋就穿著一件背心。
他看到我就跑過來了,一上來就嘿嘿說:“我餓了。”
我禁不住又冷笑了一聲,好吧,我儼然成冷笑君了,我說:“那你去床上躺著吧,我端給你。”
某人:“……”
那什麼,懶人是需要受到懲罰的。
或者乾脆是無理取鬧,如下:
一許久未聯絡的男性朋友找我聊了會兒天,問及我是否已結婚?是否已有物件?可否考慮一下我呢?
徐微雨聽到後悠悠地說:“我要滅他滿門。”
“他也就隨口問問。”
微雨:“我也就隨口說說。”
然後兩人正常吃晚飯,飯後他問我:“那小子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我跟他也不熟。”
“名字總知道吧”
“貌似姓楊。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清晰地想起他呢?”
“……”
再如下:
又說“盤根問底卻又受不了真相”是女人的通病。
我跟徐微雨說:“如果哪天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那麼請你自覺跟我坦白,然後我會打你一頓,分手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