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嗓音清冷地開口道。
秦無衣沉默了半晌,末了輕輕點了點頭:“也好…有顧長生在,至少你不會孤獨。”
劍宗掌教:“?”
就目前來看,這太初劍冢裡的時光蜃景有兩個風險——第一是會在裡面受傷;畢竟裡頭都是太初宗門裡的大佬,神仙打架之下萬一磕磕碰碰的都能要人老命。
“你別看我好像事事都要跟路清明比較似的,但其實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髒活累活什麼的還是讓路清明去幹吧。”祁寒酥故作滿不在乎道:“我還是安安心心地留在劍宗陪伴師父好了。”
“酥酥師姐,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我真的有種淚目的感覺。”顧長生擦了擦眼角感動道:“你長大了…”
可她轉念一想,一旦自己去解決太初劍冢的事情,可能有機率回不來了…如此一來,那我這波給小顧師弟的福利豈不是成了最後的輕語?
“你回溯上古,或許可以改變一些事情,但在亦真亦幻的時光蜃景裡,那些都是命中註定無法更改!切記不要試圖干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信不信我讓你再也沒辦法跟本聖女說這種話!”酥酥氣急敗壞地撲了上來,試圖用小手堵住顧長生的嘴。
“大機率就是了。”顧長生沉吟片刻道:“我猜測這個所謂的太初劍冢,很久之前其實就是一座太初宗門的聖地,只不過經歷了某些變故,這才變成了埋葬萬劍的劍冢…”
一時之間,酥酥似乎陷入了某種哀傷的情緒中,顧大黃毛一看酥寶的臉色這麼奇怪,頓時警惕了起來。
祁寒酥的動作頓時為之一僵,旋即小手垂落了下來,她神色複雜地望著顧長生,眼神裡好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卻都低頭化作了一抹愧色。
“既然如此,那就早去早回吧,若是事不可為,切記儘早尋覓回來的路,萬萬不可淪陷在亦真亦幻的蜃景中忘記了時間!”劍宗掌教很是嚴肅地警告道:“另外我有一件事務必要提醒你…蜃景裡受的傷會是真實的,但是太初蜃景裡發生的事情,都是歷史上曾經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師姐你表情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想卸磨殺驢不認賬吧?”顧長生臉色一變道:“你這樣的話我可要叫人了哦。”
路清明畢竟體會過一次困在天權古路內的遺憾,所以她會去跟秦無衣告別也在顧長生的預料之中。他沒有繼續去阻止什麼,只是默默決定一旦有情況,就立馬用崑崙鏡回檔。
你們就是這麼在我一個老人家面前談什麼生啊死啊之類的殉情秀恩愛話題的麼?
秦無衣頓了頓,片刻後語氣有些沙啞道:“和顧長生?”
“不對,應該是一個任性妄為的戲精聖女人設。”
大不了時光蜃景不解決了!直接讓它擴散到整個劍宗,然後全員夢迴太初豈不是更秒?
路清明要去找秦無衣告別,劍宗掌教要去解開劍宗大陣的束縛好讓顧長生能夠取下已經成為大陣核心陣眼的太初古劍;而顧大黃毛則是趁著兩人都離開了,這才躡手躡腳地回到了第六峰,把某個藏起來的聖女小姐姐給從天權古路放了出來。
尊上宮內,燭影搖晃,路清明立於案臺前,垂眸對著面前的秦無衣,輕聲開口道:
聖女小姐姐薄唇輕輕張了張,眼眸中有不捨,也有黯然…
“酥酥師姐,你這是生氣了還是被嚇到了?”
秦無衣藏在袖子裡的手掌緊緊握起,一股無力感從心頭油然而生。她身為路清明亦師亦母的師孃,卻不能在關鍵的時候站出來保護她,反而要屢次讓她一個人去承擔那麼多不屬於她的責任…
“小顧師弟,你說那裡面,真的是太初宗門以前的樣子麼?”
如果她真的死了,祁寒酥希望顧長生能夠忘了她,卻又不希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