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她沒整活,我好端端的怎麼會氣得打她屁股?這不合禮法!
一定是她整了活,但是又沒整大活,所以我才會又氣又怕打了下去。冰清玉潔的顧長生果斷分析出了自己的心裡活動,隨後開始低頭思索謝辛夷到底能搞什麼鬼。
原本顧長生看謝夫人離去時候的眼神模樣就覺得她可能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現在崑崙鏡更是確定了他的猜想。既然提前知道了考試範圍,那顧長生就絕對不會容許自己不及格的。
雖然打的那一下手感極好,但顧長生是一個高尚的,偉大的,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
那是我能打的東西麼!謝小綠茶知道了怕不是能把我當場刀了快進好船結局?
天機值清零,顧長生收起了崑崙鏡一直苦苦思索每一個可能性,沉迷之下就連煉欲教的道子東方不拘到來都不曾發覺。
東方不拘這邊竟也沒有絲毫被冷遇的憤滿,他涵養極好地在門外等候著,堅毅果敢的面容平靜無比,手掌心的兩顆小圓球一直打轉。直到顧長生勐然驚覺外面有人望向東方不拘,他這才微笑著與顧長生打了個招呼:
“顧兄,別來無恙。”
顧長生看著已經到訪的煉欲教道子不舉兄,只好先把大綠茶這邊的事情放到一邊,開始投入三宗五門水滴籌的事情中。
“抱歉,方才思考一個修行問題入了神,東方道友,請進。”
“顧兄不愧是劍宗大比的魁首,如此刻苦修行,也難怪能夠進步這麼…等等,你化嬰了?!!”
原先還一幅過來人提點後來者語氣的東方不拘在發現顧長生化嬰修為後忽然愣住了,手心裡轉著的兩顆圓球都不動了,似乎怎麼也猜不透他修為能飛得這麼快。
“以前藏了一些實力,讓東方道友見笑了。”顧長生不動聲色地回道。對外人他當然只能是用一直在藏這個藉口來解釋,不然若是被人盯上了可沒他好果子吃。
毫不誇張地說,自從他以路清明代言人身份站在三宗五門談判大會上的那一刻後,他的資料就已經擺上了其它幾大宗門高層的桉前,連顧長生底褲什麼顏色估計都研究得明明白白的。
東方不拘別有深意地看了顧長生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信了他這個說辭,他微微一笑,牽動了臉頰上那條細長的刀疤:“原來如此,顧兄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過獎了…不知東方道友來此,有何貴幹?”
“我過來無非就是辦兩件事。”東方不拘伸出了兩根手指道:“第一,打探顧兄的虛實;第二,打探顧兄的虛實。”
“這難道不是一件事麼?”
“非也非也。”東方不拘笑了笑道:“前者是為了宗門,後者則是為了我自己。”
“有何分別?”
“為宗門,我是要賄賂你;為自己,我是要警告你;”
顧長生心頭一凜,像是東方不拘這般直截了當地把來意告知的對手,要麼是真的沒有談判經驗的小白,要麼就是不走尋常路的高手。
“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賄賂我?東方道友莫不是搞錯了吧?”
“顧兄可不普通,能被路清明選為代言人的,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東方不拘又道:“而且我聽說…近來顧兄都不怎麼見燭離教聖女晏兮了?”
顧長生愣了愣,心說怎麼沒見呢,前幾天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她聲音都差點喊啞了。
“此事與東方道友何干?”
“當然有關。”東方不拘深吸一口氣嚴肅道:“顧兄你可知,你最近不怎麼理晏姑娘,她都生氣了。她本來就不怎麼搭理我,一生氣更是連招呼都不和我打了…”
“顧兄,我求求你和她說幾句話吧…只有她心情好了才有可能會和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