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形成了一方洞天。
絲帕中的洞天陳列簡單,一石桌,幾張石凳而已。她不緊不慢地讓顧長生落座,隨後又不知從何處虛空之中取出了清茶:
“你最近找我的訊息我看見了。”秦無衣平靜道:“諸事纏身,無法歸來。”
“秦長老這就折煞我了。”顧長生受寵若驚道:“我不過是有些小事想向長老您彙報一下,哪敢打擾長老您的大事。”
“你知道我最近在忙什麼?”秦無衣反問道。
顧長生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道:“是路師兄在天權古路的事情吧?”
“看起來她連這個都和你說了。”秦無衣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眼皮也不抬一下倒著茶:“她還說了什麼?”
“不瞞長老說,祁師姐這一回找我的時候似乎有些奇怪。”顧長生故意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秦無衣心中微微一動,想起了祁寒酥與路清明對話的時候說的那個所謂驚喜,面色不變問道:“你說說看。”
“是這樣的。祁師姐往日裡與我接觸,用的都是初見時候的蘇蘇師姐臉龐。這一回她主動找我卻是用的聖女的臉龐。”
“按理來說與我更熟悉的是蘇蘇師姐才對,她有何謀劃,也應當用那個馬甲來見我…”顧長生看了秦無衣一眼欲言又止:“再加上…”
秦無衣瞥了他一眼:“有話直說。”
“再加上她對於路師兄歸來一事絲毫不掩心中喜悅,弟子以為咱們的計劃或許失敗了,但又算是成功了。”
“何出此言?”
“長老您想啊,咱們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因為路師兄可能隕落在了天權古路,您擔心聖女大人的心結會影響她一輩子,所以才特意讓我將計就計打入敵內嗎?”
“後來我以身飼聖女的變種計劃,也是基於替祁師姐解開心結的前提的。”顧長生大義凜然道:“我之所以會在臺上說出祁師姐給我喂招一事,正是希望對重症下勐藥,還希望秦長老不要計較我讓聖女清名受損。”
“此事,無妨。”秦無衣微微皺了皺眉,緩緩開口道:“你說的對,如今清明即將歸來,所謂心結也就不復存在了。”
“然而這正是弟子近日來所憂慮的。”顧長生嘆息道:“我為了秦長老赴湯蹈火那都是家常便飯了,怕只怕路師兄不知其中緣由,責怪我讓他的未婚妻成了…咳咳,舔狗聖女…”
“我顧某人不值一提,被誤會了也就被誤會了,我只是擔心顧師兄知道您在其中也參與了…會對你心生怨滿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