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兮兮地道：“弟子真的是被謝夫人裹挾的…她說我要是不配合的話，就說我非禮她，還要讓謝尊上殺了我。”

“您說說，那個情況之下我敢和她唱反調嘛？”

“你至少可以選擇閉著眼睛不看！”秦無衣咬著銀牙怒道：“可你不但看了…還…”

這就是你一直說的對我的孝心？它都變硬成什麼樣了你沒點數麼！

“秦長老，這可就是你誤會我了。”顧長生義正言辭道：“我當時真的閉眼了，不信的話我們看留影！”

“你還有留影？”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聖經…”顧長生嘆息了一聲道：“其實秦長老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之所以選擇與謝夫人合作，主要還是為了您呀。”

“謝夫人與你明明是好閨蜜，卻如此熱衷於和我一起設計讓你褪去光環、把您從雲端神女拉下來…甚至不惜搭上自己…這究竟是為什麼？背後的原因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我不允許有任何人會傷害到我最敬愛的秦長老，哪怕她是您的閨蜜也不行！所以為了搞清楚她的動機和背後的深層次原因，我才不得不以身飼虎啊！”

這一番義正言辭情真意切的話說得順暢無比，就連一旁吃瓜的酥酥聽完都忍不住點了點頭，覺得小顧師弟這波屬實是忍辱負重了…

是啊，謝姨為什麼不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讓師父在小顧師弟面前社死羞憤呢？

聖女大人聚精會神地繼續豎起耳朵聽著，生怕錯過了一個小細節。顧長生這邊眼看秦無衣聽完陷入了沉默之中，連忙趁熱打鐵道：

“弟子們心自問，一直都與長老相處甚佳，平時更是恨不得投桃報李感恩長老對我的關愛。”

“哪怕您老人家讓我潛伏在聖女大人身邊，按兵不動裝作不知道她用兩個馬甲忽悠我，我也一直任勞任怨，沒有叫過一聲苦，更沒有喊過一聲累…秦長老，弟子就算是沒有功勞，好歹也有些許苦勞，希望您不要誤會弟子一片赤誠孝心！”

秦無衣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看了一眼痛心疾首悔過的顧長生覺得也是…此事說到底還是因為謝夫人而起，若是沒有她從中作祟，顧長生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幹出這種荒唐的事情。

他本就是個道德底線極其靈活的傢伙，這一點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念及於此她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絲，澹澹道；“起來說話吧。”

“謝長老！”

顧長生心中默默長舒了一口氣，心中默默給自己的機智口才點了個贊。這一波全靠他三寸不爛之舌才把自己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

回去就好好獎勵它！讓它多舔舔香軟可口的東西！

一旁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聖女小姐姐：？？

？？？

顧長生！你給我翻譯翻譯！什麼叫假裝不知道我有兩個馬甲忽悠你！？

合著我這麼久以來一直都在演獨角戲？像個小丑一樣在小顧師弟面前熟練地切換馬甲，還沾沾自喜地覺得自己的操作天衣無縫？

我綠我自己的事情…小顧師弟居然一早就知道了？？

酥酥：焯！摔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