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近的一個燭離教長老也很懂事地在顧長生彎腰的時候托住了他,嘴上道:
“顧師侄,不必如此,這番變故,倒也不是你的過錯…我們只是覺得心寒吶…明明可以有機會把那些狗賊一網打盡,卻偏偏被他逃出生天,而且還帶走了兩大宗門的底蘊至寶…”
“長生師侄,老夫只有一個問題…為何劍宗這一次行動通知了天衍宗掌教、萬佛宗佛陀,卻對我們燭離教的掌教三緘其口呢?”
“是啊,把我們掌教叫過來,我們哪裡還會受玄武那鳥氣!劍宗莫非是不信任我們五門之人?”
“長老這是哪裡的話?”顧長生大驚失色道:“我顧某人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如有半句假話,我顧某人願意天打五雷轟,受永世五妻徒刑!”
“行了行了…”燭離教的大長老是個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的乾瘦小老頭,他身著一襲灰袍,領口還繡著精巧的銀線太陰圖案:“我們來這不是為了聽你發誓的…天衍宗的掌教說這一次的來龍去脈,都在你一人身上,你準備作何解釋?”
顧長生心中默默腹誹了天衍宗掌教那個老登幾句,接著又嚴肅道:“掌教至尊這可折煞顧某人了,這件事嚴格意義上來講,是與我和路師姐有關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燭離教的大佬,經歷過那一天路大帝掉馬甲事件,所以顧長生索性攤牌稱呼路師姐。他先是頓了頓,隨後用一種很是深沉的語調開始講述有關崑崙隱秘的事情…
“相信在座的有不少長老,都知道天權古路背後的隱秘…在祭劍大會上大肆破壞的那些黑衣人,其實都屬於同一個組織,喚作淨世組織…”
顧長生坐在床上,把有關崑崙界毀滅的事情挑了一些重點跟這些人娓娓道來。
只聽了開頭一點,那個灰袍燭離教大長老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權杖敲了敲地面,一股無形的阻隔把屋子內圍了起來,讓外面那些級別不夠的根本聽不見裡面在說些什麼。
“事情就是這樣…他們對於我們搖光域三宗五門的滲透,已經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顧長生沉聲道:“相信諸位也看到了,我們劍宗內部也有一個位高權重的內鬼,在祭劍大會的那場變故對劍宗大陣動了手腳…”
灰袍大長老眼中眸光閃爍,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人,似乎在思索會不會現在就有內鬼在聽…當然就算是查內鬼也要回去再查,大長老沉聲問道:
“所以…劍宗是覺得我們燭離教有問題,才不肯讓我們參與進來的?”
“非也非也…實不相瞞,此次行動我和路師姐除了三個宗門的掌教、佛陀,以及一些絕對信任的親友,其它的誰也沒告訴。”顧長生搖了搖頭道:“而且這一次的計劃是一場釣魚計劃,若是你佈下的網太過密集,把魚兒都給嚇跑了那可就不妙了。”
“……”
燭離教的人心說你釣魚歸釣魚,別拿我們家的底蘊至寶去釣啊!我們燭離教招誰惹誰了…哦對還有合歡教…
同是天涯淪落人了屬於是。
“沒能保護好兩大友宗的底蘊至寶,長生心中羞愧不已…”顧長生悲痛欲絕地道:“我顧某在此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幫助友宗從玄武的手中奪回混沌燭臺與合歡珠!”
顧長生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說到一半還劇烈地咳嗽了一聲,一副身子骨虛弱無比的模樣。站在顧長生身邊用一念千顏偽裝成劍侍的路大帝忍不住眼皮跳了跳,似乎是對這傢伙的浮誇演技有些無奈。
“木已成舟,無法挽回的事情,再傷心也沒有用…”灰袍大長老幽幽道:“這次…就當作是我們燭離教命苦好了…”
他說著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顧長生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內情,還是在單純地暗示著什麼。顧長生心頭咯噔一跳,強忍著不對勁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