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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已經被彌補了，最後剩下的，卻是最難以突破的倫常問題。

顧長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無奈道：“酥酥師姐，你有什麼條件你就直接說吧。”

【居然主動讓別人來撩撥自己，祁寒酥，是我太縱容你了還是伱叛逆期到了！你是壓根不把清明的臉面當成臉面啊！】

“但是這種事情你為什麼找我來，演謝叔叔那種話少的角色明顯是路清明比較專業對口吧？”酥寶顯然不是三言兩語就好忽悠的：“小顧師弟，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辛夷說我心裡已經有了顧長生的影子，我沒有回答她，但我想她是對的…正是因為害怕這個影子會越來越大，愈發影響到我原本的心境，所以我才會選擇如此草率生硬地試圖拉開距離。】

【和顧長生劃清了界限，只是好像沒有想象中的如釋重負。】

【劍宗大比結束…他真的做到了當初許下的諾言了。】

然而人非草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後顧長生其實也能理解秦無衣的選擇，他現在自然不會想著回溯過去斬斷因果，但同樣的也不可能再恢復到當初的熱情了。

【是因為底線被他一步步突破了，還是因為我已經逐漸習慣了他這般不正經的模樣了？】

“師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顧長生故作訝異道：“我是那種出賣摯愛親朋的人麼？在我心裡，酥酥師姐你的優先順序可比路師姐要高多了！更何況你的演技和內涵，完全可以勝任這種高難度的整活…”

想到這裡昨夜一些畫面碎片忽然掠過了顧長生的腦海，忍不住讓他嚥了咽口水，他倒是可以忍住不對秦無衣動心，但食髓知味過後能不能忍住不對秦無衣動其他的念頭…那可就是未知數了…

【他以誠待我，我卻無法以誠回報，此為我之過矣。】

這段留影看與不看都無法改變現狀，那顧長生又何苦讓自己的心緒再起波瀾？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第一峰內，聖女小姐姐指了指自己一臉狐疑地問答：“我怎麼覺得小顧師弟你想暗算我？這要是被謝清梔知道了我這麼佔她便宜，指不定得暴走多久呢。”

“師姐，你不能趁火打劫。”

“你是說，讓我去當謝清梔的爹？”

倘若說曾經的他們之間隔著一百步的距離，顧長生走了九十步之後沒有得到回應，果斷選擇了掉頭回去…過了一段時間後發現秦無衣其實也曾經向他走過一步，難道這就能讓之前回頭拉開的那些距離瞬間消失麼？

“酥酥師姐你誤會了，這主要是為了讓謝師妹不要擔心。”顧長生語重心長地解釋道：“謝尊上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

這不可能，更不現實。他和秦無衣現在的關係其實已經突破了很多，而秦無衣的眼中他顧長生也不再是那個需要她庇護當靠山的小輩了，而是可以和她平起平坐、某些事情上的話語權甚至比她還要大。

【最後一場比試他最後的劍招裡有清明的影子，想來他和清明的聯絡一直沒有斷過…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瞞我到幾時！】

過往種種，皆為序章。就算秦無衣曾經是真的不想和顧長生徹底結束，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程度，已經不是他或者秦無衣單方面回頭就能解決的了。

帶祁寒酥去太初劍冢，是他早就已經答應過的事情。但他當初答應的時候沒有說什麼時候。很明顯機智的酥酥識破了顧長生的小伎倆，決定把條件限制死了，讓他再也沒有偷奸耍滑的機會。

希望我不會因為自己這個決定而後悔…顧長生默默在心底說了一句，隨後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興許是劍宗掌教提前打了招呼，一路上顧長生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斷劍崖大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