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管家心下就是一跳。
不敢耽擱,管家步伐如飛地趕到了大廳。
然而一邁過門檻,管家就是腿腳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只見大堂上,一具梨花木的上好棺木端端正正地放置著。
好幾個時辰前,四個陌生的人突然抬著棺木來到寧國公府門外,遇到阻攔竟還硬闖,硬生生把這幅棺木放在了大堂之上。
堂上的位子上,寧國公一臉鐵青地坐著,冷冷看著下方。
“老爺恕罪啊,老奴在寧國公府呆了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老爺饒過老奴一次。”管家伏地不起,重重磕下三個響頭,滿臉惶恐。
那個神秘的江湖女子到底有自己有什麼仇怨,竟如此陷害自己?誰人會拿棺木做藥引的,這不是在詛咒夫人不治而亡嗎?這下可如何是好。
“這棺木是那神秘女醫者開的藥引?”寧國公毫不動情地看著管家,語氣冷硬地發問。
“是”,管家認命地供認不諱。
“她本來接下了招賢榜,但你當堂把她趕走了?”寧公公居高臨下地看著管家。
“是,老奴當場就識破了那女子只是個江湖騙子欲要收回招賢榜,但沒想到那女子有幾分武功,府中家丁竟沒能抓住她問罪,還讓她膽大妄為地把……送到了府上,老奴失職。”管家叩首。
聞言,寧國公冷哼,突然極為憤怒地大斥:“愚蠢至極,膽大妄為!”
管家渾身一哆嗦,惶恐道:“老爺息怒,老奴明日就命人接著搜查那個大膽之徒,一定把人捉回來懲治。”
“我說的人是你,蠢貨!”
“老奴——什麼?”管家張著口卻驚訝得忘了自己原先想說些什麼,“這,這……”1
“一定要請來女神醫,記住,要禮遇萬分,怠慢不得”寧國公憤然甩袖離席起身。
“還有把這幅棺木抬到廂房。”寧國公神色有些異樣地留下吩咐,快步走開了。
夜下,已過子時,寧國公府中所有人早已睡下。然而在府中偏院的廂房,兩道有些畏縮猶豫的身影卻在門外徘徊不前。
夜風送來兩人的竊竊私語。
“老爺,不然還是算了吧。”
“這怎麼行,你都已經月餘未能入眠了。這樣下去誰能熬得住。”
“可是,這方法也太……”
“行了,你別再多言。快進去吧。”
兩人赫然便是寧國公與其夫人。
寧國公夫人猶豫了一番終究還是抵不過安睡一晚的誘惑踏入廂房內。
“夫人,我來幫你。”寧國公伸手環抱住夫人,暗暗發力抱起她,一步步向前走去。
“你慢點。”夫人不好意思地輕拍寧國公。
寧國公走了幾步,俯身收手,把寧國夫人輕輕放在了廂房裡的棺木中。寧國夫人調整好了睡姿,寧國公才緩緩拉上了棺木的蓋子。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日,這幅棺木被送到寧國公府上說是有人專門送給寧國夫人的,她一見就怒急攻心,當場嘔出口黑血,但是說來也驚奇,那之後,她竟覺得自己心口的淤塞疏通多了,而且神智清明再也不需要回到榻上休養,行走自如。
而且她還發現,自己只要躺入這幅棺木,失眠的問題竟然迎刃而解,自己竟能夠一直安睡到天明。不過三日,寧國夫人就顯得容光煥發,精神好了大半。本以為自己已經痊癒,可是一回到房間的床上,她卻依舊翻來覆去徹夜難眠。如此幾經折騰,她只好夜夜回到這棺木裡安睡。
堂堂寧國夫人,若是下半輩子都要在一口棺木裡睡覺,那傳出去簡直令人貽笑大方。可是一切正如那位女神醫所留言之言,棺木一副可解一時之難題,藥引之後的藥方卻遲遲不見人送來,甚至找了好幾日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