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小時晚會就要開始了,你可是第二個登臺的,還得化妝,時間緊得很。」
李恆沒二話,先去衝個澡,刷個牙,然後邊吃邊問:「你們不是學生會的麼,這麼大的晚會,怎麼不去幫忙打雜?」
「我們本來在打雜的啊,可其他節目表演者都來了,就唯獨你一個人沒見到影子,葉學姐去你們寢室樓找你,你室友說你沒回去,我們倆就猜到你昨晚肯定熬夜了。」孫曼寧解釋。
李恆囑咐:「別把我在廬山村租房子的事往外說,我想要安靜的環境。」
「放心,我們可沒那麼傻。」孫曼寧白他一眼,催促他吃快點吃快點。
麥穗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看看時間說:「還有時間,曼寧你別催了,
容易到。」
孫曼寧急吼吼地說:「壹到就嘻到,又不是我們倆的男人,噎死了傷心的是肖涵宋妤和陳子矜,嘻嘻我們還能吃席。」
李恆氣結,好想一筷子戳死這口無遮攔的丫頭,真真是.!
吃過飯,拿上陶笛,三人急匆匆往相輝堂趕去。
學校對這次迎新晚會很重視,一路上都貼滿了標語,相輝堂兩側的花草樹木上還扎有五顏六色的各種氣球,成串成串的,氛圍濃郁。
相輝堂人山人海,很多男生扎堆在外面入口處,美其名曰是聊天,實則是抱團行苟且之事。
比如偷偷摸摸打量過往的學姐啊,品評這一屆的新生啊,平素哪有這樣的機會,今兒可是能把大王小王全過足癮。
其實大一新生會如此興奮完全能理解。
這年頭除了學校幾次大的晚會,壓根就沒有其它娛樂活動好伐,平常校園裡隨處可見都是讀書的畫面,除了讀書還是讀書,走哪都能遇著手捧書本的人,日積月累下來特別枯燥,讓好多對大學生活充滿期待的小夥子們很是失望。
苦行僧一般熬了兩個月,終於等到了迎新晚會的到來,大夥能不激動嗎?
「,那個男的好眼熟。」
「眼什麼熟,人家軍訓文藝匯演上拉過二胡,《二泉映月》賊好聽,沒印象了?」
「哦,記起來了,我就說哪裡見過。」
「那個是麥穗。」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指點.
「這麥穗好有感覺,我剛才看魏曉竹都沒這種感覺,怪事。」
「感官不一樣,魏曉竹是偏清純型別的,這個,嘶!好媚!」
兩邊的男生自以為聲音很小,其實路過的李恆三人零零碎碎聽到了好多。
聽不得「媚」,一聽到,麥穗就自發想起了昨晚在廚房的一幕,偏頭不看李恆。
進到相輝堂,孫曼寧哭喪著臉嘀咕:「老孃長的也沒那麼平庸,和你們走一塊竟然沒人關注我,我哭死算了。」
李恆取笑她:「就憑你這一句老孃,誰敢關注你?」
「哪有,我也很溫柔的好不,溫柔起來比麥穗還溫柔。不過麥穗,你真的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晚上一起睡吧,讓我摸摸。」孫曼寧咂嘴弄舌,麥穗一時哭笑不得。
「這邊走。」怕李恆找不到後臺的入口,麥穗快走一步,在前面帶路。
到地兒的時候,後臺人已經不少了。
不,應該是擠滿了人,男生女生都在忙著化妝打扮,為即將到來的演出做準備。
出於對李恆的認可和高度期待,在後臺一眾注目禮中,學生會主席葉展顏從屋子那頭穿過來,親自迎接:
「李恆,你可終於來了,都這個點了,我生怕你又變卦呢。」
她這話是真實感受。
為了邀請李恆登臺演出,她前後不知道動員了柳月和麥穗多少次,可謂是七請八請才出山,諸葛亮都沒這麼難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