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身份,想起他身體中那份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穩重,王潤文強迫自己接受了這一觀點,問:
「你來之前,沒聯絡陳家嗎?怎麼沒人來接你?」
「沒有。」
李恆搖頭,然後說:「肚子有些餓了,老師你對這片地熟悉,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吃飯。」
王潤文沉吟一陣,問:「陳子衿住在哪?」
李恆說:「應該在海淀那邊吧。」
王潤文點點頭,「跟我來,我們去那附近找地方住。」
像朝陽門丶燕莎丶苑和海淀這些地方,聚集了大量官方官邸住房。陳家住所他並不陌生,前世有段時間密集來過很多次,只是後面關係慢慢僵化了,他就很少再去了。
坐公交車來到海淀,英語老師一下車就帶兩人徑直往前走了150米左右,最後停在了一家賓館門口。
「老師,你來過?」李恆抬頭看了看外觀中規中矩的賓館。
「這家賓館沒住過,但這片地還算熟悉,今晚我們就到這落腳吧。」英語老師說著,已經率先走了進去。
「你好,還有房嗎?」
「你好,有的。」
英語老師意識到什麼,饒有意味地問李恆:「開幾間?」
還沒等李恆回答,張志勇已經把相關證件拿了出來:「我要住單間。」
聽到這話,英語老師轉頭對前臺說:「那來三間,最好是挨在一起的。」
前臺象徵性檢視一番幾人的資料,然後說:「三間相鄰的沒有了,2樓有兩間連著的,其它都是零星單間。」
三人商議一番,李恆和英語老師住相鄰的房間,缺心眼住單間,都在2樓。
進到房間,李恆四處瞄了瞄,居住環境還算好,有熱水丶有風扇丶有洗澡的地方,還有電視,還能晾衣服,就是有點小貴。
大夏天的,坐了將近30個小時火車,全身油膩膩的難受,幾人一進門就迫不及待洗了個澡,然後搓洗衣服。可惜了,沒配備洗衣機呢,不然這種活計他是打死也不願意乾的。
半個小時後,李恆敲開了英語老師房門,「老師,整理好了沒?」
英語老師剛洗了頭髮,半溼半乾的髮梢耷拉在肩頭胸口,再配上紅色連衣裙,嗯哼,別有一番風味。
「小心我把你那眼珠子挖出來餵狗。」英語老師冷瞟一眼,砰地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罪過!罪過啊!
老子就本能地瞅了下,又沒盯著不放,用得著這麼大反應嗎?李恆心裡腹誹一句,然後悻悻然叫缺心眼出門。
附近沒有什麼老口的飯店,三人將就著在一蒼蠅館子飽餐了一頓。真是飽餐了一頓,雖然飯菜不合口味,但奈何餓哇。
人一旦餓了,就是草都能嚼出香味,哪還管那多。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吃過飯,英語老師看看錶,近「鄉」情怯的她說要去人大校園走走。
張志勇很有眼力見地跟著一塊去了。
李恆目送兩人上了公交車後,原地沉思一會,最後回到賓館前臺,給陳家打去了電話。
「咚咚咚咚」
電話響到第四聲,通了,那邊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中年女聲。
「喂,哪位?」
李恆鬱悶,沒想到他麼的運氣這麼差,接電話的竟然是鍾嵐。
但事已至此,他不能示弱,不能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穩了穩心說:「阿姨,幫我喊下子衿。」
他沒有自我介紹。
也沒有在「阿姨」後面跟任何附加詞彙,比如「好」丶「中午好」之類的。
反正嘛,就是客套中帶著生硬。
就在這時,賓館門口又進來一對夫妻,開口就是地道的京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