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今天的行程,遊洞庭湖,去湖心君山島。
說到一望無際的洞庭湖,最讓人容易想起的自然是《岳陽樓記》中的名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范仲淹確實是文壇大家,寫得一手好文章,他用與洞庭湖波濤差不多的節奏,把寫景的文勢張揚得滾滾滔滔。
不過,對於這麼大個洞庭湖,難道就許范仲淹的朗聲悲抒,就不許呂洞賓的仙風道骨?
中國文化,本不是一種音符。
呂洞賓的青蛇丶酒氣丶縱笑,把一個洞庭湖攪得神神乎乎。至少,想著他,後人就會跳出范仲淹,去捉摸這個奇怪的湖。一個遊人寫下一幅著名的長聯,現也鐫於樓中:
一樓何奇,杜少陵五言絕唱,範希文兩字關情,滕子京百廢俱興,呂純陽三過必醉。詩耶?儒耶?史耶?仙耶?前不見古人,使人潸然淚下。
看完煙波浩淼的洞庭湖,李恆四人終於棄船登島。
島是君山島。
都說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樓。但八月末的洞庭湖沒有想像中的熱,也可能是運道好,湖風漣漪,毒辣的太陽光照到人身上沒有灼熱感。
張志勇這種粗鄙之人今天也被洞庭湖的美景給征服了,睜大眼珠子問:「恒大爺,宋妤老家在君山島上?」
李恆說:「當然不在君山島上,不過宋妤爺爺奶奶是君山島上的老茶農,經營有些年頭了,現在正是夏茶產量最高的時候,來這裡準沒錯。」
英語老師聽得側目,問:「你來過?」
前生當然來過啊,還來過好多回,兩人都到了談婚論嫁地步了的,要不是陳子衿強勢橫插一槓,他可是正兒八經的洞庭湖女婿。
往事歷歷在目,望著遠近熟悉的古樹和廟宇,李恆很是感慨,「沒有,是聽宋妤說的。她說每年夏天,她們一家三口都會來島上消暑一段時間,順便幫她爺爺奶奶採摘茶葉。」
綠樹成蔭,沿著小石子路蜿蜒盤旋,在盡頭處四人終於見到了一幢幢農家屋舍,目的地到了。
英語老師站在一塊大石頭上,俯瞰整個山坳地形說,「這裡真美,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去處,宋妤家是哪一棟?」
李恆伸手指向最左側的獨立農家院落,距離大概150來米的樣子,「那就是。」
李然突然興奮地說:「院子裡有人,似乎剛撒網打魚回來,好多好多魚,我們去看看。」
李然作為一個在西北生活了20多年的女人,整日面對的不是黃土就是風沙,哪見過這樣的江南美景,她愛吃魚,對捕魚打魚更是沒有絲毫抵抗力,一個勁催促三人前行。
英語老師想了想,問:「事先沒跟宋妤通氣,我們這麼多人過去,會不會顯得太唐突?」
聽到這話,奔出幾步的李然和張志勇齊齊一滯,停住腳步轉身看著李恆。
李恆笑著對張志勇說:「老勇,站石頭上去,對著那邊大喊「宋妤」名字。」
宋妤可是有名的大美女,張志勇每次面對她都有些拘束放不開,聽到這話頓時不幹了,滿腔抱怨:
「為什麼是我?明明是你急吼吼要來看宋妤,我才不丟這人叻。」
英語老師甩甩長髮,微笑說:「還能為什麼,某人當然是心虛了。」
李然聽得迷糊,一會看看李恆,一會看看缺心眼和王潤文,好半晌才來一句:
「宋妤是什麼人?難道李恆比我還水性楊花?和這宋妤有牽連?」
聽到水性楊花這虎狼之詞,英語老師沒忍住,成功笑了。
張志勇嘀咕:「你待會見到就曉得了,純純一大美人,我活了19年,她是最漂亮的。」
李然不信:「比肖涵還漂亮?」
張志勇怕被打,遠離李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