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成就是鬱彬吧。
“這人,你認識嗎?”
鬱楓皺眉搖頭:“不、不認識。”說完,他幾步跑過去,質問那人:“你是哪個院子的,在這裡偷懶?”
鬱彬被問的一愣,但發現是鬱楓後,笑道:“連我都不認識了,幾年不見,長這麼高了。”
“你到底是誰呀?”鬱楓希望每一個人都認為他是沒威脅的傻子,尤其是精明的鬱彬。
“鬱彬,你忘了?”
“哦——斷腿的那個哥哥!”鬱楓好像想起來了,一邊點頭一邊說。然後指著他的輪椅道:“我想玩,我要了!”
“這——”推輪椅的小童嚇壞了,趕緊求救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鬱彬無奈的笑道:“現在不行,等我不用了,再送你罷。”
“不——現在就要——”
採箏忙趕過來,低聲勸丈夫:“這個舊了,咱們不要,我讓人給你做新的。”又向鬱彬抱歉的道:“哥哥不要怪他。”
鬱彬很和氣的道:“唉,我哪能怪他。也怪我,我不應該路上停留。對了,你們是從老祖宗那裡來嗎?父親大人在那裡嗎?”
採箏垂眸道:“在。”回答完,輕輕推著丈夫繼續往前走:“彆著涼了,咱們走吧。”
鬱楓留個心眼,走了幾步,回頭問道:“你找爹幹什麼?”
鬱彬正往輪椅上移動身子,苦笑道:“剛才我在大書房,偶然看到咱們府裡的筆洗……好像有點問題。”
採箏一驚,她幾乎忘了筆洗的事,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穿幫了,顧不得再跟鬱彬說話,她趕緊推著丈夫繼續往前走,並低聲道:“我知道,母親大人為什麼要咱們離開府裡了。”
鬱楓不時回頭看鬱彬的去向,眸子裡隱隱藏著不安。他和這位庶兄並不熟悉,在他印象裡,鬱彬一直在國子監讀書,後來他病了,鬱彬也外放做官了。
可是事情再次發生的這般巧,他被人下毒,鬱彬就回京城來了。
“我說,我想明白為什麼母親允許咱們去山莊了!”採箏見丈夫盯著鬱彬的背影出神,忍不住提醒。不想丈夫噘嘴苦兮兮的看她:“我想玩那個椅子……”
“……”她一字一頓的道:“你聽到了吧,他說發現筆洗有問題了。筆洗的事,你總記得吧。”
其實鬱楓也很擔心,他倒不要緊,他爹一向對他沒好印象,可是採箏不一樣,事情穿幫,她就成欺瞞侯爺的罪人了。
“啊!”他做恍然大悟的樣子,緊張兮兮的看妻子:“那咱們怎麼辦啊?”
“……在被揭穿前,躲出去。”最好在侯爺暴怒想打人的時候,讓他找不到鬱楓的人。
“那咱們快跑吧。”說罷,拽著妻子的手就往前奔。採箏無奈的喚他:“你慢點——慢點——”跑了一段路,她再跑不動了,嗔怪他:“不要命了,身體還沒好呢!”
“好了!我還能揹你哪!”他當真來抱妻子,想揹著她走。
採箏慢慢向後躲:“大白天的,別這樣,叫人看見了不好。”但鬱楓哪裡聽她的話,過來撲她,嚇的採箏拔腿就跑,幸好離自己的院子已經很近了,她一口氣跑進了屋裡,嚇的看屋子的碧荷以為出事了,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少奶奶,出事了嗎?”
鬱楓緊跟著妻子的步子追了進來,一把摟過她入懷:“嘿嘿,抓住你了。”打橫抱起她,往屋裡走:“讓你跑,瞧我怎麼罰你。”
原來是少爺和少奶奶鬧著玩。碧荷很知趣的叫了其它的小丫鬟退了出去。
採箏很警覺,只與他摟摟抱抱的,親了幾下後,就準備把他趕走:“好了,大夫說要節制,身子要緊,可不能胡來。”
“哼,你又不溫柔了。”他戳她胸口:“潑婦要受懲罰,你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