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放進來一個探子,又能惹出什麼亂子?
蔣盛答應了他。
……
打了三更鼓的時候,蔣盛輪完了這班崗。
與他一同計程車兵已經睏倦得不行,著急地要回營房睡覺,蔣盛找了個要如廁的藉口,從中溜了出去,到達他和那個叫王查的人約定好的西北牆角,口中發出幾聲暗號。
那邊很快傳來迴音,蔣盛爬上牆頭往下望,瞧見個人影,他知道那就是王查,趕緊扔了根麻繩下去,另一端繫緊在牆垛上。
蔣盛小心地觀察著四周,寂靜無聲,沒有人來,他放下心。
那邊的王查好似身手很好,片刻就爬上來,道謝道:「謝謝兄弟了。」
聽著王查口音的時候,蔣盛覺得有些古怪,他忙著收繩子,順嘴問了句:「你不是這邊的人吧?哪裡來的,怎麼非要這時候進來,要做什麼事?」
查爾瓜道:「確實不是這邊的人。」
他說著,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輕輕地拔下刀鞘。
「你不願意說就不說,我也懶得問。」蔣盛把繩子拎在手上,囑咐道,「這處地界雖然是死角,但也有人巡察的,一個時辰一班。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算算時間,下一班巡邏的守衛還有一刻鐘就來了。」
查爾瓜問:「會有多少人?」
蔣盛答:「大概十二三個吧。」
他狐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查爾瓜笑了笑,道:「沒什麼。」
蔣盛有些不耐煩:「那就趕緊走吧,磨磨蹭蹭地等什麼,等死呢嗎。」
說著,他轉過身,正要邁步離開,忽的被身後的查爾瓜捂住嘴。蔣盛驚恐地瞪大雙眼,還沒來得及還擊,就覺得肚腹一陣劇痛,垂眼看,已經被利刃刺穿,鮮血汩汩地順著甲冑流下,轉瞬沾濕了鞋面。
怕他沒死透,查爾瓜又連刺了幾刀,直到蔣盛已經完全癱軟了,喉中連「嗬嗬」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才將他放開。
蔣盛雙目圓睜,倒在地上像一條僵直的死魚。
查爾瓜搶奪過他手裡的繩子,按著剛才的辦法,一頭系在牆垛上,另一頭扔下去。很快,接連又爬上來十幾個高大的武士。這時候,一刻鐘已經過去了,不遠處傳來靴底踏過石板路面的橐橐聲。
查爾瓜知道這是前來巡視的守衛,他比了個手勢,示意身後的人都隱藏起來。一行人躲在牆角陰影處,看著那些守衛走近又走遠,查爾瓜找準時機,長臂一揮,十幾日立刻蜂擁而上,只一個喘息便偷襲成功,從身後將那些守衛割頸處死。
查爾瓜笑著稱讚道:「不愧是我王庭最傑出的死士。」
夜深風寒,月亮被黑雲擋住,又有雪花飄下來,下雪了。
這時候,是所有人最疲憊的時候,警惕最放鬆的時候,也是夜襲的最好時候。
查爾瓜命令士兵將那些守衛的衣甲脫下換好,再將那些人的屍體拖到角落裡,他們偽裝成剛剛完成巡視的守衛的樣子,列隊朝著主城門走去。
看守主城門的領隊是個百夫長,遠遠看見他們走過來,不悅地阻止道:「你們是做什麼的?巡視要按著規定來,怎麼能到處亂走,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查爾瓜沒有停留,直直走過去,暗中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那個百夫長惱羞成怒,大步上前,抬手想要扇查爾瓜一個巴掌:「聽不懂老子的話是不是!告訴你別亂他孃的逛……」
他巴掌還沒落下,查爾瓜的長刀就已經捅穿了他的腹部。
「有內奸……」百夫長虛弱地喊出最後三個字,查爾瓜一把將刀拔出,揮手道:「上!」
城門防衛瞬間大亂。
報警的鑼聲被敲響,很快有人趕來增援。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