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容善每日依照大夫囑咐好好調養著自己的身體,在三個月之後,總算是恢復了體力,不再需要依靠輪椅代步。
蕭樂在見容善恢復之後,終於也向他和容絮告辭,離開了京城回到滁州蕭家。
她在離開容家之時,容絮曾經詢問蕭樂,難道當真放棄尋找林宴錦了,蕭樂只是苦笑一聲,道了一句自己未曾放棄,只是她想,有時候自己並不需要一直追隨著林宴錦的腳步,去尋他,去找他,永遠這般擔心他。容善說得其實很對,待到他自己想通了,或許他就回來了。林宴錦自出生以後,便一直未曾得自由,幼時讓容家保護著,不能走出小院,之後被人抓走,關在林家地下密室之中又是許多年。再然後,他來到了蕭家,蕭樂將他關在偏僻的小院當中。
如今他不知去了何處,但總歸是自由的。或許她並不需要時時刻刻在他身旁,只需要等著他在累了以後,回來自己的身旁就夠了。
蕭樂能夠做出這般想法,其實也是在經歷了一次生離死別之後,她開始認為,只要知道林宴錦還活著,她便已經十分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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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樂回到滁州,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一般,蕭樂依舊每日在書房中處理著蕭家的大事小事,老管家蕭妙時常會在蕭樂的耳旁唸叨著這些日子哪裡又出了什麼事,需要蕭樂做些什麼決斷,蕭樂專心應付著那些事情,在不知不覺間,便又到了春日。
正是滿城花開之際,看了一天的賬簿,蕭樂終於將其合上,小心的放回了書桌之上。
房門之外又傳來了急促腳步之聲,一名丫鬟口中喊著“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又朝著屋裡衝了過來,蕭樂低笑一聲,想著或許這是整個蕭家的習慣,再也改不了了,便也不再去管它,只慢吞吞站起身來,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候門外那名丫鬟終於也踏入了屋內,她喘息幾聲道:“主子,外面有人求見……也不肯說自己是什麼人,只說一定要見主子你一面。”
“嗯?”蕭樂頗有些疑惑,猶豫片刻便道:“將他帶入堂中吧。”
“是。”丫鬟恭敬應下,轉身離開了書房,蕭樂隨意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賬本,轉而到了大堂當中。丫鬟很快將人給帶了進來,蕭樂本以為不過一人,卻沒有想到來的竟是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李素琴和楊復。蕭樂稍稍怔了怔,她知道如今蕭家已經同容家聯手,而李家曾經與蕭家勢如水火,而他們既然是容家的對手,自然也就成了蕭家的對手,按理說,李家的人是不會來蕭家的才對。
見到蕭樂,李素琴眼中漾起些許笑意,似是感激似是歡喜,而楊復則目光一肅,朝著蕭樂拱了拱手。
蕭樂回以一禮,目中疑惑,不知楊復和李素琴隔了那麼久突然前來蕭家,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
見蕭樂不說話,楊復頓了一頓,終於在李素琴的注視下開了口:“夫人,還請諒解方才我沒有讓人通報我的姓名,畢竟你也知道,現在李家和蕭家已對立局面,若我報出了姓名,或許你便不願再見我們二人了。”
李復說出這番話來,語氣十分恭謹,絲毫不見從前的傲慢態度,這讓蕭樂或多或少有了些驚詫,她頷首問道:“不知二位來蕭家所為何事?”
“道謝。”李素琴先楊復一步說了出來,“我們來這裡,先是要謝過當初林公子……現在應該叫容公子了,我們二人得多謝他幫我們除了林憲昌。”
李素琴的這句話,是蕭樂萬萬沒有料到的。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他們二人的確來找過林宴錦,說是要讓林宴錦答應與他們一同對付林憲昌,只因為當初楊覆在林家呆過一段時間,並在那時候曾經設計害過林憲昌,所以才會有如今的般局面。而蕭樂記得,林宴錦當時並沒有答應他們二人的請求,當時林宴錦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讓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