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轉向,處於正中的哥薩克騎兵則慌亂地往斜刺裡逃竄,整個衝鋒整形早已亂成了一片。而與此同時,原本就已經降低了馬速的準格爾部騎兵則在草原上兜了個***,也回頭殺了上來。
“殺!”阿達一眼就相中了哥薩克騎兵佇列中一個身穿軍官制服的高大漢子,毫不猶豫地縱馬殺奔過去,手中的馬刀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兇狠地劈了下去。阿達對上的這人正是楚留斯基上校,此時地楚留斯基上校正忙著勒住胯下的戰馬,一時間還來不及作出招架的姿勢。眼瞅著雪亮的刀光迎面而來。顧不得許多,忙使命一踢馬腹。高大魁梧地身子使勁地一扭,險險地讓開了阿達劈過來的馬刀,也不管手下計程車兵,沒命架地放馬向斜刺裡逃了開去。
媽的,可惜了!阿達一刀落空,顧不得追殺楚留斯基上校,手中的道一抬,架開了一柄迎面刺來的長矛,接著回手一刀,將一名哥薩克騎兵斬落馬下,連人帶馬殺入了亂軍之中。
殺!殺!殺!以有心算無備,以精銳之師攻擊疲憊之旅,人數佔優的大清、準格爾部騎兵很快就佔據了絕對的上風,殺得哥薩克騎兵屍橫遍野。這一頭大清精騎剛殺穿了哥薩克地騎兵佇列,那一頭準格爾騎兵又殺到了,先是一陣箭雨,而後刀砍槍挑,不過一個照面地工夫,兩千哥薩克騎兵就已經倒下了四百多,剩下的哥薩克騎兵四處逃竄,只有為數不多地三、四百騎兵圍繞在洛林斯基少將的身邊,試圖進行最後的抵抗。
洛林斯基少將也是打老了仗的人物了,只掃了一眼戰場的形勢便明白己方敗局已定,再打下去只能是全軍覆沒的下場,眼瞅著大清騎兵、準格爾騎兵這兩支騎兵隊在不遠處盤旋轉向,便知道等這兩支騎兵隊再發動一次衝擊的話,能活下來的己方騎兵絕對不會太多,也顧不得召集走散的其餘騎兵,手中的馬刀一揮,高聲道:“殺出去!”一馬當先地向著來路狂奔而去。
此刻,大清騎軍正好擋在了哥薩克騎兵突圍的方向上,而準格爾部騎兵則在哥薩克騎兵的側後方。哥薩克騎兵一動,大清騎兵毫不猶疑地便迎著哥薩克騎兵衝了起來,雙方之間短短的三十餘丈距離快速地縮短著,兩支騎軍兇狠地撞在了一起,一陣兵器的撞擊聲、人馬倒地的轟然聲,垂死者的嚎叫聲,受傷馬匹的哀鳴聲響徹雲霄。
兩軍相逢勇者勝!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但在雙方都不缺乏拼死一戰的勇氣之時,士兵的數量、訓練水平、素質、士氣等因素就佔據主導地位,而在這方面,清軍無疑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兩支相互衝擊的騎兵很快便分出了勝負四百餘發動衝擊的哥薩克騎兵能活著衝出清軍佇列的已經不到一百五十,而大清騎兵只倒下了數十人。
“撤,快撤!”肩頭上中了一刀的洛林斯基少將根本沒有勇氣回頭再戰,拼著老命地催促胯下的戰馬,向著俄軍主力的方向狂奔而去。
“追上去!”剛調轉完馬頭的阿達,高舉著馬刀,一邊下令一邊縱馬向著敗退而去的哥薩克騎兵追了過去,大清騎兵立刻蜂擁地跟上,在遠處盤旋的準格爾部則始終留在原地,並未繼續追擊,策妄阿拉布坦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高聲下令道:“走!全軍跟上!”自個兒縱馬率隊沿著草甸子的邊緣向南而去……
遠卓三年四月十二日申時一刻,天色已晚,太陽眼瞅著就要落山了,絢爛的晚霞將天邊染成血紅的一片,京畿大道上,一名驛卒正策馬狂奔,看樣子就是前線大營往京師送信的人物。這名驛卒該是趕了數天的路了,原本就黝黑的臉色此刻早已寫滿了疲憊,眼看著轉過一個山腳就能望見京師的城頭了,驛卒那張黑臉不由地露出了一絲的微笑,或許是在想到了京師完了差使之後能好生歇口氣、喝上一壺的罷,只可惜,他這個願望是永遠實現不了了只聽一聲弓弦聲響,一支羽箭突兀地從道傍的密林中射了出來,準確地命中了驛卒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