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5。13。
大捷
逆我顏行討必加,
六軍嚴肅靜無譁。
分營此日如棋步,
奮武群看卷塞沙。
————康熙御製詩
“烏蘭布通”系蒙語,意為紅色甕形山。這座紅色的小山現位於內蒙古克什克騰旗境內,當地人也叫“紅山”。
本來留駐博洛和屯的中軍拱衛著的天朝皇帝只是在遠離前鋒交戰地的烏蘭布通百里的地方坐陣指揮,卻被撫遠大將軍福全的一封戰報吸引來了前線。
“駝城,果然是萬駝之城啊。咳咳!”玄燁放下那隻荷蘭人進貢的單筒望遠鏡,連連咳嗽幾聲。
原來,這就是福全的軍帖中連稱詭異的“駝城”,幾天裡烏蘭布通草原上人為地築起一座駱駝之城。
烏蘭布通平闊草場西緣,一脈蜿蜒不絕的的青山,山腳下長著幾里寬長的白樺樹林,沒膝深的長弓河水由北向南,在樺樹林前形成一條天然屏障。而噶爾丹的10萬軍馬在樺樹林與長弓河之間紮下營盤,營盤四周捆縛了幾萬峰駱駝,駝背上架上箱垛,蒙上厚厚的幾層浸溼毛氈。這些駱駝被捆住四蹄,臥伏著連成一人高的長方形“城池”。這個就是所謂的“駝城”。
葛爾丹除了大將阿圖魯率幾千騎兵,列陣長弓河岸,外,其餘人馬都躲在駱駝後面扼守駝城。那駝城的東面是一抹毫無遮攔的平坦草原,任憑來他上萬的天兵天將也難擋那幾千騎兵的萬箭阻擊。就算有些許衝過第一陣長弓騎兵的幸運兒,也難躲駱駝後的火槍子兒和暗箭。
“那葛爾丹狡詐異常,駝陣的確有些麻煩,臣今日以紅衣大炮佯攻幾次,才發現這駝陣的奧妙。他的妙處在一個‘活’字,剛擊斃幾頭,就可以又拉上幾頭來堵上,這樣反覆,竟是一座永不斷絕的活長城了!”
身著蟒袍戎裝的撫遠大將軍福全奏道。看著這個個平日裡極為講究,氣質儒雅的親王,此刻眼泛血絲,滿臉胡茬,活脫脫一名軍中漢子,真真沙場將軍模樣了。看來這幾日裡棘手的軍情讓他已無暇顧及外在細節,葛爾丹的“駝城”快要煩死他了。
“常寧你看呢?”他轉頭問象一邊的另外一位大將軍,右路軍統帥恭親王常寧。
自古“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天朝皇帝親征用的還是自己最信任的兩個兄弟,分別做了左、右路軍的統帥。
我遞了杯水,讓他潤了潤喉嚨。今天他可還算是個病人呢,雖然外表看起來紅潤色好,可我知道那潮紅的面色可是發燒燒出來的。
風吹著他的藍色繡金龍的戎袍,嘩嘩作響……這小丘上風大,接過他杯子的時候隨便摸了下他手,還行……手心雖有汗,但還不是太燙。
意志太堅定的人,也真難侍侯呢。這人本該在在博洛和屯聽太醫的話靜養的,可一個戰報就即刻來了這裡。唉……草原溫差起伏大,哪天我和他都淋了雨,可生病的卻是此刻最最繁忙的皇帝陛下。
“臣弟認為,打蛇打七寸;作戰如同捉蛇,無外乎是找準那致命的七寸。我們得找到這最脆弱、最容易打斷的地方,即是要害;這心臟所在;一旦予以重擊;便必死無疑。”常寧磨拳擦掌,說得慷慨激昂,頭盔上的箭翎在空中微微顫動,戎裝的他已不復兒時的稚嫩,看起來神氣非常。
呵……不是說右路軍前些兒日連連吃了好幾場敗仗,看他神氣活現地象是打了勝仗的將軍般……難道又是這人的授意,為了引君入甕?
眼隨意動……我瞟向他……
“嗯;咳咳……葉侍衛你有別的看法?”以為我有話說,他看了過來。
生病的人智力也變低了麼?他會錯意了,他們剛剛講到什麼了,我沒怎麼注意聽唉……想想怎麼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