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乾脆放棄了試探,直接說:“我是說,來我們學校。”
“呃,我……”嚴真一時有些語塞。
“Z大的名氣你也是知道的,不過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來。”
不想是假的。但是……
“我,您……”嚴真猶豫了片刻,問,“您為什麼想讓我去?”上一次她毫不留情的否定她現在還記得呢。
“很簡單,導師都想要勤勉刻苦的學生。”宋馥珍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給你走後門,一切還是按照程式來,您儘管準備你的。”
嚴真只好苦笑:“我會認真考慮您的意見的。”
“嗯。”宋馥珍應了一聲,心不在焉端起茶來喝。
室內陷入一陣沉默,嚴真向窗外看了看,忽然聽見院子裡亮起了兩道車燈。車子在院子裡停穩,車燈滅了,從上面走下來一個穿著軍裝的人,藉著客廳的明亮的燈光,嚴真看清了那個人。
宋馥珍自然也看見了來人,眉頭一展,親自去開門。開啟門,笑眯眯地迎著:“孟川來了——”
來人正是沈孟川。
沈孟川穿著一身挺括的軍裝,穿戴整齊,非常符合我軍內務條令對軍容風紀的要求,美中不足的是,他的一隻手的袖子挽起著,上面纏著一圈兒繃帶。
沈孟川看見她很詫異,頓在了客廳入口,直到宋馥珍催他坐下,他才抓抓頭髮,挨著沙發坐下。
趁著宋馥珍去廚房沏茶,他猶豫了片刻,才說出了一句:“你也在啊。”
嚴真努力鎮定,笑了笑:“嗯。”
沈孟川也笑了下,還想說些什麼,宋馥珍已將茶水端了過來。
沈孟川出院沒多久,回C市辦件事兒,順便奉父親之命再來拜訪林重博。林重博和沈老爺子是老戰友了,戰場上過了命的交情。所以林重博待沈孟川也很親,沈孟川自然是要來探望的,只是沒想到的是——會遇見她。
林老爺子當晚興致很高,非要拉著沈孟川喝幾杯。
沈孟川哪兒敢跟一個心臟病人拼酒,更何況因為他的傷口醫生已經嚴行禁止他喝酒了,於是兩人只好遺憾作罷。
嚴真本來想走,可是小朋友非拉著她留下來吃晚飯。林重博看小朋友可憐兮兮,便開口要她留下來,她不好拂了長輩的面子。
吃過晚飯,嚴真趁小朋友看動畫片的功夫,悄悄地離開了。
出了林家大門,嚴真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松到一半,她又不得不提起來——因為沈孟川也走了出來。
“你這個,還坐公交啊?”
嚴真點了點頭
“行。”沈孟川點了點頭,“我也不勸你坐我車,被你拒絕的次數創我這輩子之最了!”
嚴真失笑,裹了裹衣服,轉身離開。
林家距離公交車站就有些遠,需要二十分鐘的腳程,她刻意放慢了腳步,慢慢向前走去,可是沒過一會兒,就聽見有輕緩的腳步從後面跟來。
嚴真狐疑的轉身,看見了沈孟川。
“你怎麼跟著我?”她問。
“這個。”沈孟川粑粑頭髮,“你這,就走啦?”
嚴真有些哭笑不得,她看著他,平靜地說:“你有事?”
“嗯。”他應了一聲,“我這個,有些話想跟你說說,可是吧說出來就怕你不高興,不過,這憋的難受啊。我就是有個問題想不通,我就那麼討厭嗎?好歹小時候咱們還一起玩過,雖然我把你給勒了,但是你也不用一直這樣把我當陌生人啊。”說完,見嚴真有些愣怔,他又補了一句,“你別見怪,我這人要真說了,就是想啥說啥了。”
嚴真無奈地看他一眼,攏了攏頭髮:“其實我不是討厭你,只是,你出現的時間都太過湊巧,總是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