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兒,都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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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老婆陪著,顧參謀長這個頑固型病號一開始覺得養傷的感覺還挺不錯。不過等他拿到治療方案一看時,久不蹙起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塗軍醫手插兜倚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
一邊打量著首長髮愁的表情,一邊看著勤勞拖地的嚴真。自從她說了一句病房保持通氣潔淨對“病人”身體有利之後,這個女人天天大掃除!勤勞的她這個軍醫都有些心虛了!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她湊到嚴真面前。
嚴真抬頭看她,有些不解。
“你現在都把家務活攬過來了,是不是為參謀長以後行動不便做準備啊?”
嚴真不由得瞪眼:“塗醫生,哪兒有這樣咒自己病人的?”
塗曉笑笑:“就衝他那眉頭皺的,我看也快了。”
這位軍醫只會擾亂軍心,嚴真用拖把把她轟了出去。涮了拖把回來,發現首長依舊坐在床頭對著治療方案發呆。
“你別看了。”嚴真說。
“嗯?”顧參謀長抬頭。
“我替你答應了。”嚴真拄著拖把,看著他說,“我說我替你做這個主,老爺子也同意了,說部隊不養你這種頑固病號。所以我替你綜合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答應的好。”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表情是很嚴肅的,可是顧參謀長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心裡在樂。壓著他讓他沒話說不得不答應就這麼讓她高興?
顧參謀長輕咳兩聲,對她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幹什麼?”嚴真有些戒備地看著他,她現在可得學習顧小司令堅定的革命精神,不能妥協。
顧淮越看她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你過來,我想抱抱你。”
糖衣炮彈!
腦子裡,顧珈銘小朋友忽然跳出來警告她。她得挺住!挺住!挺……不住!
顧參謀長順利抱得美人歸。
嚴真撥撥他的頭髮,一邊從心底唾棄自己一邊用命令的口氣跟他說:“這個,手術是一定要做的。休養也必須跟上,而且時間上不得有水分。”
“我沒說不做手術。”
“嗯,有覺悟。”
“只是休養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兒長。”參謀長試圖跟他的臨時首長打商量。
嚴真大手一揮:“沒得商量!”
顧淮越失笑,抓住她的手:“嚴真。”
“你喊我名字一千遍一萬遍也沒用。”
“老婆。”他鬆了語調,握著她腰肢的手緩緩收緊,奈何頭頂上的人依然不為所動。
“你,你撒嬌也沒用!手術照做,病照養,完畢!”說完,她狠心拿掉他的手,拎著拖把繼續去涮了。
再呆下去她就得動搖了,看來,不聽小司令的話果然是不行的。而顧淮越唯有苦笑,這美男計都使出來了,怎麼就行不通呢。他放鬆地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愁。
不一會兒病房門被推開,顧參謀長以為臨時首長回來了,用目前最快的速度從床上坐了起來,結果看到一張熟悉的男人臉。
此人一身野戰服,倚在門口看著他似笑非笑。見他坐起來,樂呵地一抬下巴:“喲,救災英雄回來了?”
顧淮越看他一眼,沒有搭話,深覺得這位姓沈名猴子的人有些陰魂不散。
沈猴子是自來熟,見主人不相邀自己就撈了把椅子坐下了
“哎,說說,怎麼整成這樣了?聽說被玻璃紮了一口子,還縫了幾針?”沈猴子看著他,“挺好挺好!俗話說,這傷疤就是軍人的軍功章啊!你看你立馬又多了一個!”
顧淮越終於給了他一個正眼:“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