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事。
“其中有個矮子,他那身高約莫只到我肩膀這裡,長著枝指!”熊二又提供了一個有力的證據:“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有人好奇說為何夭折的會有這麼高的身量,想去掀草蓆看看那死者模樣,那矮子衝過來一把將草蓆給蓋上,手掌之側多了一個手指。”
秦旻眼睛一亮,這特徵實在是太重要了,找到穿藍灰色號衣的門第,再去打聽矮子且長有枝指的下人,這便很快能將範圍縮小,精確到人了。
“他們幾個那時候大概差不多都是三十多歲,現兒該有五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將他們抓出來替曹老爹報仇。”熊二滿臉渴望的看著秦旻:“你們若是找到兇手了,一定要告訴我,我也好給曹老爹燒柱香將好訊息轉告他。”
秦旻笑著點頭:“多謝你費心,我們一定會告訴你結果的。”
幾人從城北出來,連聲感嘆,這曹老爹是個心善的,故此才能有人這般記得他,否則時隔二十年,還有誰想著要給他去伸冤報仇呢?
得了這條線索,他們當即便開始行動起來,到各家高門大戶摸底,秦夫人也將上回那位名滿京城的陳婆子請了來做助手,當年她在高門大戶走得多,對於那些人家下人穿的衣裳多少還是記得的。
“乾孃,還有一個線索!”芳華聽完秦夫人的話,眼睛一亮,大聲喊了出來。
“什麼線索,快說快說!”秦夫人是個急性子,聲音比芳華還要高,褚昭鉞站在一旁愁眉苦臉的看著兩個興致勃勃的女人,心裡一個勁的嘆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可真說對了,這兩人不是母女勝似母女,芳華見了秦夫人,轉眼就將他扔在腦後了。
“那高門大戶裡下人穿的衣裳一般都會是統一做幾套,每個時節穿哪幾件,是不是?”芳華的眼中熠熠發光:“可這麼多衣裳,該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出來的罷?即便有府中請了繡孃的,也不至於能一次做出這麼多件來,故此應該是聯絡繡坊去做的……”
“對對對!”秦夫人被芳華一提醒,也想了起來:“不錯不錯,這確實是條線索!”她笑著拍了拍芳華的肩膀:“好好好,我的閨女就是聰明,跟我一樣機靈!”
師父,芳華分明不是你生的好嗎?褚昭鉞心中碎碎唸了一句。
秦夫人猶如會那讀心術一般,轉過頭來望向褚昭鉞:“阿鉞,怎麼了,你還不同意?芳華雖不是我親生的,可現在跟著我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故此更是冰雪聰明瞭。”
“師父,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分明是在讚賞你們,這般機智,徒兒望塵莫及!”褚昭鉞哪裡敢承認自己有這樣的念頭,笑著作揖打拱的拍秦夫人的馬屁,恭維得她眉飛色舞:“徒弟,你也是個聰明的,跟芳華剛剛好般配!”
有了目標便好盤查了,經過幾日的奔波,秦旻那邊有了結果,下人穿藍灰色衣裳的,京城有好幾家,其中便有褚大夫人的孃家。
“長著枝指的下人呢?找到了沒有?”秦夫人聽著謝家也在裡邊,更是篤定:“趕緊去將那人給抓出來,這樣一來,不用那看門婆子的供詞,也能挖出當年□□了。”
沈妙音好好的去高國公府參加遊宴,結果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後來由謝家幾個下人推著去找人挖坑將她埋了,這事情隱約出了個大概輪廓,幕後主使者肯定是謝令儀跑不了,可究竟沈妙音又是怎麼從高國公府運出去的呢?這裡頭肯定又牽涉到了高國公府的人。
秦旻笑道:“夫人,長著枝指的人好找,你便放心罷,過不了一日就能將他找到。”
果然,秦旻說一句是一句,第二日有人便來告知已經找到人了。
褚國公得了信,趕著去了秦旻那邊,褚昭鉞也跟了過去,這人手去得足夠多,芳華便沒有去湊熱鬧,呆在濟世堂,與錢香蘭一道照看那個看門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