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目睹問診過程,發現于敏容對嚴正風的態度,簡直是百依百順到不行。
嚴正風叮嚀交代的事,她一概點頭允諾,直到嚴正風滿意地點了頭,在她個人的診斷書上,鬼畫符地填了幾筆紀錄後,這次的產檢才告終了。
于敏容說著就要起身跟嚴正風告辭,想來是沒有將邢穀風介紹給老醫師認識的打算。
老醫師可沒那麼容易被打發,直來直往地問她,“站在你身後的那個跟班是誰啊?”
“嚴伯伯,他是我的朋友,叫邢穀風。”
嚴正風摘下眼鏡,慢慢地將邢穀風打量一圈,然後說:“人家長得挺人模人樣的,又不是介紹不出去,你何必一臉尷尬。”
于敏容只得對著嚴正風苦笑,總不能跟他說,是他自己態度惡劣,從頭至尾都把人家當頭號公敵瞪的結果。“沒有、沒有,我想你忙,就沒將他介紹給你。”
嚴正風這才多看了邢穀風幾眼。
邢穀風給了他一個笑,還不忘小鞠一個躬,以示尊敬之意。
嚴正風吩咐邢穀風,“看在牛肉卷的份上,你先端一張椅子坐一下,我等一下要跟你談談。”
于敏容的反應比邢穀風的還要激烈,忙問嚴正風,“嚴伯伯跟我朋友有什麼好談的?”
“能談的可多著呢,人家再過兩個月就要當爸爸了,你總不能讓他一點準備也沒有,就提著奶瓶尿布跟孩子奮戰吧!”
于敏容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副“我沒說,你怎麼知道他是誰?”的模樣。
嚴正風得意地呵呵笑,簡單的給了她一句解釋,“見多了,習以為常。”他接著提出一個問題,“敏容,你確定你要自然生產嗎?”
于敏容一臉茫然。“確定啊!嚴伯伯不是也一直鼓勵我,如果產程順利,儘量採用自然分娩的嗎?你怎麼反過來問我確不確定呢?”
嚴正風理直氣壯地回她一句,“那是沒見到你朋友之前的事?”
邢穀風不答腔,讓于敏容一問究竟。
“有差嗎?”于敏容的眉宇之間,幾乎要蹬出一個問號了。
“當然有。”
“有在哪裡?”
嚴正風將頸子一伸,小聲地對敏容說:“你這個朋友太帥了,我怕你沒本事拴住他,想勸你剖腹生產,免得將來兩人的關係起了變卦。”
“拜託……”于敏容快瘋了。
嚴正風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模樣,繼續道:“你就算不防他,也得防一下其它的女人,別留給別人太多糾纏的機會。”
于敏容被嗆了一下,“什麼跟什麼啊!嚴伯伯你誤會了……”
嚴正風才不聽於敏容的話,徑自解釋,“自然分娩會造成陰道短時間的鬆弛,儘管靠運動補強,還是得等上好一陣子才能復元,這還不包括有撕裂的突發情況,若有,三、五個月行房禁令是躲不掉的。我懷疑你的朋友能挺這麼久?”
于敏容聽了嚴院長的話,臉都綠了。“嚴伯伯,我跟邢先生只是朋友關係,沒你想得複雜。”
“是嗎?我倒是要聽聽這小子怎麼說?”嚴正風馬上揚頭,對邢穀風招了一下手。“我跟敏容的父親於冀東是醫學院的同學,從小看著敏容長大,算得上是她的乾爸,所以別怪我多管閒事。
“我問你,你是基於朋友的立場來陪我乾女兒做產檢的嗎?”
邢穀風上前回話。“當然不止如此。”
“還是你不小心當了精子捐獻人,覺得愧對孩子與敏容,不得不來這裡,盡一下義務?”
“這……好像也沒有嚴院長說的複雜與委屈。”
“那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她生完這胎後,你還希不希望她給你生第二胎?”
于敏容輕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