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沒回去住了,難道大媽沒將那間房重新裝修嗎?”
“事情了結後,你不妨回去住一晚,自然會有答案。”
凌晨兩點,邵予蘅和邢欲棠在客廳接待這對年輕人。
兩位長者心中雖然高興得不得了,卻也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想當年,他們在緬因州的度假小屋破鏡重圓後,便沒再安排兒子與繼女同時在家族聚會里現身。
如今見到兒子牽著大腹便便的敏容一起找上門,見他們親密的模樣,他們這對中年夫妻除了大感意外,竟高興得不知如何應對,而更教他們興奮的事是,再過兩個月,他們就要升格當爺爺奶奶了。
只是他們也對於敏容感到十分愧疚,因為這些年佔了她健忘的便宜,大夥全都瞞著沒說出邢穀風的存在。
以至於當林嫂端出特別調理的豬腳麵線給於敏容壓驚解憂時,他們這對老夫妻也跟林嫂討了兩碗麵吃。
嘗完美味後,邵予蘅坐在客廳裡,聽著于敏容聊起稍早所發生的事,“辦事警員已從大樓管理員那裡拿到人證與物證,不僅採集到指紋與血液,甚至能初步鎖定犯案人選。”
“更扯的事,宵小有共犯,加起來共三位,其中一位是女子,已被CCTV拍攝到正面臉孔。”
邢欲棠問道:“你們認得那位小姐嗎?”
于敏容無奈地回道:“她看起來跟駱家大小姐一模一樣。”
“她領了兩個男孩子自行開鎖進門,並在敏容的房裡嗑藥,還在床上飲酒作樂,辦完事情以後留下的汙液與枕被間的毛髮又隨地可拾,警察說,只要有這些證物,再測一下DNA,她與另外兩個男孩子要推卸責任是不可能的事。”
“有丟掉貴重品嗎?”邵予蘅關心的問于敏容。
她強顏歡笑地說:“東西都在,只不過談得上完整的東西數不出十件,連嬰兒床都被破壞了。”
邢穀風緊握住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
邵予蘅替繼女抱不平,“聽起來像是找麻煩,存心惡作劇的。”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所以除了警界人員跟拍以外,穀風還請了記者朋友拍證存檔。”
邢欲棠追問著,“咦?這樣做是為什麼呢?”
邢穀風苦笑地說:“我懷疑這件事跟我退出駱氏集團,同時拒絕娶駱佳琪有關。”
邢欲棠大惑已解,“啊!我懂了,是千金小姐吃醋,把脾氣出到敏容頭上。再加上駱家財大氣粗,駱丙雄又最疼孫女,所以一定會力挺孫女,全盤否認,甚至找人出面頂案,所以,你找狗仔隊是打算在『息事寧人』這一事上賭一賭了。”
“他們若肯息事寧人倒好辦,怕是來個死不認帳。”邢穀風心下不希望事情到那種地步,但知道以駱丙雄護短的個性,他不得不做這樣的揣測。
“她有不滿該找我解決,而不是殃及無辜,這樣侵犯敏容的隱私,我一定要聽她親口對敏容說聲抱歉。”
“抱歉倒不必,畢竟是我和孩子的關係才導致穀風改變主意的。我對駱小姐也曾心起抱歉之意,甚至認為穀風不該放棄她,現在我才明白,穀風和駱小姐個性差異太大也是分手的主因。
“我只希望經過這次,她能夠對穀風釋懷,別再找穀風的麻煩了。”于敏容強顏歡笑的陳述心中話,不過半分鐘已呈現疲態,開始打起呵欠了。
邵予蘅首先注意到于敏容的不適,便建議兒子,“時候不早了,要不要帶敏容先去睡一下,有話我們明天再聊吧!”
邢穀風馬上照辦,護著于敏容到她少女時期的臥房休息。
房裡一塵不染,佈置得非常詩意,彷佛就是一個懷春少女的天堂世界,睡美人般的四柱大床被層層迭迭的七彩帷幔所覆蓋,床尾擺滿了敏容小時候收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