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的青年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他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心中的急切讓他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和忍耐,他索性放開嗓子,聲嘶力竭地大喊道:
“宗主大人,弟子在路上偶然撞見了玄機閣的核心弟子張逸!此人正是害得咱們宗門差點遭遇滅頂之災的罪魁禍首啊!求宗主速速召見我,此事事關重大,萬萬耽擱不得啊!”
就在話音剛剛落下之際,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傳來,那扇堅固無比的大門竟像是遭受了一記重錘般,猛然間被一股強大到令人咋舌的蠻力給生生地震飛了出去!木屑四濺、煙塵瀰漫之中,兩道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出現在了那名青年的面前。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壯碩得驚人的大漢,袒露著寬闊厚實的胸膛,肌肉虯結如鋼鐵鑄就,散發出一種狂野不羈的氣息。
只見他二話不說,蒲扇大的手掌猛地一揮,便輕而易舉地將那青年整個人像拎小雞似的給提溜了起來。緊接著,他瞪圓了銅鈴般的雙眼,扯開嗓門大聲喝問道:“小子,你剛才所言可當真?那個人當真是張逸?他身旁是否有隨行之人?”
此刻,那青年被高高提起懸在了半空之中,雙腳拼命地胡亂蹬踹著,一張臉因為極度的驚恐和窒息而漲得通紅髮紫,彷彿下一秒就會爆裂開來一般。
然而,面對這魁梧大漢氣勢洶洶的質問,他卻是緊張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從喉嚨裡擠出一陣又一陣含混不清的“吱吱嗚嗚”聲。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而略帶責備的聲音響了起來:“鄂長老,您這般衝動行事,怕是快要把他給活活掐死了。暫且息怒,先將我宗門的這名弟子輕輕放下,然後再行詢問也不遲啊。”
說話之人乃是扶搖洞現今碩果僅存的先天強者,同時也是現任的一宗之主。此人接替了前任宗主烏金道人的名號與地位,肩負著重振門派雄風的重任。
而這位被稱為鄂長老的坦胸壯漢,則是當日前往扶搖試煉之地的那位大漢的親哥哥,亦是赫赫有名的血狼谷的二當家。
此次他們孤身而來,本意原是想要趁機吞併這扶搖洞所剩無幾的殘存勢力。誰曾想到,竟會在此意外獲知瞭如此至關重要的訊息。
當初的扶搖之行,受背後勢力所指使欲殺了張逸。結果偷雞不成,卻損失了自己的胞弟,這份仇恨自然不敢前去玄機閣報復。
此時此刻,能夠撞見張逸形單影隻的這等絕佳時機,那名壯漢簡直興奮得難以自持!只見他聽聞之後,立刻鬆開了手中被鉗制住的青年,滿臉不耐煩地吼道:“少廢話,趕快給老子如實招來,否則小心我捏爆你的卵蛋!”
那青年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著如同風中殘葉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他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瞄了一眼站在不遠處始終沉默不語、並未出面阻止的宗主,心知此刻已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於是,他咬咬牙,彷彿認命似的開口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那個人腰間所佩戴的古錢正是玄機閣核心弟子身份的標誌呢,並且他自己也曾親口承認過此事。至於這次嘛,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就他獨自一人一匹馬,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
聽到這裡,壯漢心頭不禁一陣狂喜,但緊接著又微微皺起了眉頭追問道:“那他的修為到底怎麼樣?”
這時,旁邊被稱為“烏金道人”的傢伙臉上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冷笑著嘲諷道:“哼,這才過去了多長時間啊?想當初他不過只是區區寧丹境而已,就算再怎麼天賦異稟、驚世駭俗,難道還能一下子突破到先天境界不成?
再說了,就算真讓他走狗屎運突破了,撐死也就是剛剛踏入鴻蒙初期罷了。而您可是堂堂補天境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