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梓琰後來之後立刻緝拿全數。這樣才是為國為民的大事。
他身後跪著的眾數言官,平日裡皆與他背道而馳,今日卻以他為首紛紛請願陛下緝拿大將軍單梓琰。
新帝此刻若是看不懂那當真是妄為皇帝這麼多年,但他不能動刑部尚書,卻可以動這一殿的言官,於是他擺了擺袖子,直接下令將言官拉下去各打三十軍棍。
在殿外一陣哭爹叫孃的□□聲裡,簫恆依舊是板著臉,一字一句的請願,新帝冷笑卻是拂袖而去,不予理會不能理會。
但那一頓軍棍堵得了言官的嘴,卻堵不了悠悠眾口。
那日朝會後,市井中又流傳出一則驚耳駭目的訊息……單府鎮侯爺單雎寵愛的玉夫人生的孩子,眼睛是藍色的。中原人的眼睛素來都是黑色的,而這藍色是獨屬於北漠人的眼睛。
一粒石子起不了波瀾,但上萬石子卻起的了驚濤駭浪。
次日朝會時言官進言,新帝冷著臉讓人將這些言官拉下去再打三十大板。如此反覆近數日,那些個好胳膊好腿的言官被新帝雷厲風行的軍棍打的臥床不起,甚至有好幾個言官就是死在臥榻上。
頓時整個皇城又悄然興起一陣反抗的潮流,那些死傷言官的家屬在天元門堵著哭喊著天理不公,更激烈的言論流傳在市井,說新帝是暴君,動輒就殺打忠臣,包庇奸臣。新帝震怒不已,但卻不能殺,因為一旦動手就會坐實他“殺打忠臣”的惡名。一口氣憋在心裡,新帝難受的動不動就去禍害後宮,後宮人心惶惶連最受寵愛的嬪妃都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新帝以“恩澤後宮”的名義叫去折磨。
可即便是如此,新帝還是阻攔不了事態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滑去,派去北疆督軍的監軍回信說,單梓琰與敵國將領交往密切,甚至連他身邊的軍師都是北漠右將軍的後裔。這訊息不知怎地竟傳到了民間,頓時整個京城都像是掀起了“除單”的狂潮,個個氣紅了眼的百姓會聚集在單府,時不時的進行一次蔬菜打仗,事後將軍府的大門前總也一堆凌亂狼藉。
眾口鑠金,人言可畏,新帝就是再想護著單梓琰也不能因他一人而殺盡所有人來堵住上至朝臣下至民眾的嘴。
於是,新帝只有讓簫恆領著一隊御林軍包圍整個將軍府,簫恆入府搜查時,的確看見了將軍府的小少爺是有著藍色眼睛的北漠後裔,這更讓他的臉色有那麼一瞬的泛黑。在之後從府中單將軍的書房裡搜查出通敵叛國的書信和信物時,他的臉色便黑到了極點,連眼神都帶著冷光。
在簫恆的眼裡,證據比什麼都重要,他信證據勝過信人。而如今如此之多的“鐵證”,讓他對他原本還有些敬佩的單將軍印象壞到了極點,幾乎是以自己認識他為恥。
在面對鐵證如山的證據時,新帝再次下令,封鎖京城,八百里加急令單梓琰即刻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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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楠醒來時已至傍晚,天色陰沉,幹風冷吹,但好在沒有再下雪了。
甦醒後便察覺到有些不太對,整個奉府都靜悄悄的,平日裡雖也是安靜但不至於像今日這樣靜的嚇人,她什麼人聲都聽不見。
她緩緩爬了起來,頓時覺得整個身子都是軟的,渾身乏力倒像是躺了好久一樣,調息內息時發覺丹田處的停滯感少了許多,她猜測這應該是奉正的傑作。
想起之前自己好像是被奉正的一根銀針扎暈了,她心裡雖有幾分感激,但更多的卻是慌亂,因為她還想起昏倒之前奉正所說的:簫昇不見了!
可……奉正人呢?
在奉府找了一圈也沒能發現奉正兄弟兩的蹤影,奉公瑾是太醫不在府裡可以理解,但奉正可不是,都這個點了人還不在,會去哪兒?她心底的疑惑更深,越是慌亂便越是冷靜,隨即出府去。
這不出府還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