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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虹打定主意,立馬讓人叫曲二嬸過來,告訴她自己想搬家的事。

曲二嬸接到護士遞來的訊息,正在照顧被裹成木乃伊似的兒子,對許虹的『召見』聽而不聞,一心都在兒子身上。

她寶貝孫子也是因為兒子,孫子肯定得排在親兒子之後,而許虹更是排在孫子之後,再說她已經確定許虹肚子裡的孩子現在沒大礙,只要好好臥床養著就行,許虹叫她過去能有什麼事,八成是想作妖罷了,不用理會,晾晾她正好。

曲立黨剛做完手術沒多久,麻藥的勁剛退去一會兒,此刻痛得呲牙咧嘴,不滿道:「既然沒大事,那她又想幹什麼?!」

曲二嬸趁機抹黑:「就鬧鬧唄,不然咱們怎能心疼她供著捧著她呢。」

事實上,要曲二嬸來說,許虹近來折騰的那些事不都是打著這麼個注意麼,還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就她一個聰明人。

曲立黨現在自顧不暇,聽親娘說沒事兒就不多管了,孩子再重要都沒有他自己重要,讓他叫曲二嬸拋下他轉而去照顧許虹,根本不可能。

於是母子倆便將許虹遞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沒一個人給回應。

許虹在病房等了很久,始終不見曲二嬸過來,頓時氣上心頭,不管不顧地拔掉輸液針,自己捧著肚子出去找他們。

曲立黨所在的病房不難打聽,許虹從護士處問到後便徑直殺了過去。

等看到曲二嬸將曲立黨照顧的妥妥貼貼,而自己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病房裡,許虹立馬炸了,和母子兩人狠狠鬧上一場。

曲二嬸說是不在意,但終歸要顧及寶貝孫子的,所以最後不出意料地仍舊是許虹仗肚佔據上風,痛斥他們對她不管不顧。

「我還懷著你們家金疙瘩呢,你們就這樣對我?!」許虹指著兩人痛心疾首。

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在不瞭解真實的情況下,他們大多數都偏向孕婦,幫著指責曲二嬸和曲立黨不負責任,竟然放著懷孕的妻子不管。

曲立黨也就算了,畢竟他也受了傷,想管也管不了,但曲二嬸可是好手好腳,居然不管懷孕的媳婦,怕不是個惡婆婆。

曲二嬸百口莫辯,她確實存了那樣一份心,可之前她對待許虹也是很好的啊,現在卻被她指著鼻子罵,心裡的委屈立馬冒上來,紅著眼眶看向兒子。

外人怎麼說無所謂,兒子可一定得向著她才行。

曲立黨身心巨痛,但曲二嬸是他親娘,他不維護誰維護,因此只能開口道:「許虹,現在事情這麼多,你能不能消停下來別鬧了?」

許虹倔強道:「是我要鬧嗎?是你們故意冷落我!」

曲立黨被她吵得煩,直接問:「你說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許虹轉轉眼珠子,覺得火候到了,便趕走圍觀的人,關上病房門說:「立黨,經過你這次的這件事,咱們現在住的地方肯定不安全了,我、我想搬家。」

曲立黨何嘗不知道,但他更清楚那幫人一旦沾上就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只是搬個家估計並不能解決問題。

除非他們直接離開這個城市,去外地生活。

這顯然不太可能,所以剩下的辦法只有搬個家試試。

同時,曲二嬸深以為這法子不錯,想著如果搬了家,她兒子是不是就能擺脫麻煩。

考慮到這一點,她立即來了興致,對曲立黨說:「搬家吧,不然下次你再被打成這樣,媽可受不住。」

曲立黨沒有告訴她搬家大機率也不能解決他現在的問題,但也不是不能試一試。

只不過地方要好好選。

於是他便問許虹:「你想搬去哪兒?」

許虹一早知道衛誠住在大柵欄,這搬家的地方不用想,自然是搬去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