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地從兩個變成了四個、八個,最後沈靖瀾只覺得眼前黑鴉鴉的都是人頭,根本無法估算確實人數。
嗯!是時候了,秦翼風興奮地想著。被一大群女孩子圍住的感覺真好,她們笑著說著,明顯地想要引起他們的注意,這個時候只要將話題扯到園遊會上頭,邀請函肯定會如同雪片般飛來。
沈靖瀾見秦翼風一逕優笑著,正想問問他們究竟得在這兒杵多久時,忽然在嘈雜的嘻笑中聽見一個耳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咦?這車子有點眼熟耶!”
說話的正是陶然!她推了推眼鏡,彎下腰仔細瞧著車子。
“誰的車子啊?怎麼可以停在校門口呢?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和陶然一起外出購物的新學妹低聲抱怨著,一轉頭卻發覺陶然正認真地瞪箸車子,皺著眉頭似在思索什麼,好奇心不覺油然而生。“學姐,這車子有什麼不對嗎?”她問。
“不對倒是沒有,只不過看起來好像在什麼時候——”
陶然話說到一半又陷入思考中,學妹只得繼續逼問。
“什麼時候?你倒是說清楚啊!學姐!”
“啊!”陶然忽然低喊一聲。“是那傢伙的車,我扭傷腳那一天他——”
“什麼!”學妹不待她說完便喊了更大一聲。“就是開這車的傢伙害學姐扭傷了腳嗎?”
“差不多是這樣啦!”反正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真是他的車嗎?還是這樣的車這山上有十幾二十輛?”
陶然喃喃自語著,一轉頭卻差點嚇出心臟病來,那位新學妹居然手持美工刀,臉上滿是殺氣。
“學——學妹!可愛的學妹!”陶然抖著聲音擠出笑容。“你拿著那把刀子打算做什麼呢?你才到宿舍幾天,學姐對你也很客氣不是嗎?既沒有虐待你,也沒有支使你,你難道已經心生不滿,對學姐懷恨在心——”
“我來戳破他的車胎替學姐報仇吧!”
陶然愣住了,眨眨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眼鏡滑下鼻樑也忘了推回去。不過她也沒機會說什麼了,有個人咆哮箸衝了過來,一把推開陶然,並指著她的新學妹吼道:
“你想做什麼?秦悠悠!居然隨身攜帶這種危險的兇器,相不相信我會當眾打你屁股?”當街指著人叫罵的正是秦翼風。
陶然愣愣地看著這一切—覺得自己好像忽然間變傻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搞不清楚,不過她總算察覺到自己此刻正緊靠在某人身上,顯然是這個人伸出援手,使得她免於因剛才那猛力一推而跌倒在地,她的腳好不容易才不那麼疼了,再來一次她可受不了。
於是,懷抱感激的心情!陶然微笑著抬頭想道謝,沒料到居然會從漆黑的鏡片裡看見自己的臉,又把她給嚇了一跳。
相同的墨鏡,相同的跑車,看來是錯不了,絕對是同一個人。認清這項事實之後,陶然就像個彈簧般迅速地由他身上跳開。
“果然是你的車!你又來我們校門口做什麼?”
確信自己和那戴墨鏡的傢伙保持了一段距離!陶然又重拾了她的冷靜。
“我是陪學長來的。”
沈靖瀾指指那頭,奏翼風正插腰訓示著秦悠悠。
“少來!我才不相信流氓也有學長制。”
“我真的是跟學長一塊兒來的,”沈靖瀾指指秦翼風。“他就在那裡。”
陶然轉頭一看—那個學長正插腰跺腳又對她學妹咆哮。
“你學長想對我學妹做什麼?”
陶然於是也插腰對沈靖瀾怒吼。
“他們——我學長和你學妹是兄妹。”
“兄妹?”陶然蹙眉。“你少唬我!”
“是真的,你仔細聽聽他們說話就會明白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