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兒面色冷淡下來,不欲多談,只想快點買完布匹離開,她相公還等著她呢,回去得晚了,他該擔心了。
江岸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他掌了掌自己的嘴,懊惱道,“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
陸煙兒並未再搭理他,走到了白色棉布前,問道,“這種棉布多少紋銀一尺?”
掌櫃的卻不著急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江岸,問道,“少爺,您看怎麼算?”
江岸毫不猶豫地說道,“陸姑娘,這家布莊是江家的產業,你想要什麼儘管拿,不收您的銀子!”
陸煙兒秀眉一皺,不想與江岸繼續攀扯,可鎮上只有這一家布莊,她卻只能在這裡買布。
“江公子,我不喜歡佔人便宜,別讓我一介婦人難為好嗎?我相公還等著我回去,就不陪你閒聊了。”
她看向掌櫃的,再次問道,“這種棉布多少紋銀一尺?”
掌櫃的又看了看他家公子,見公子無奈點頭,才說道,“這是粗棉,只需三十五文一尺。旁邊的細棉穿著更暖和些,五十文一尺。”
四丈六尺粗棉要一兩六百一十文,細棉則要二兩三百文。
買好一點的細棉,再加上那些絲麻布匹,一共需要十四兩七百二十文銀錢,將將夠了,還能剩下二百八十文銅板。
陸煙兒選了墨綠色、靛藍色和豆沙紅三種顏色的絲麻,純白色的細棉。
掌櫃的讓人將陸煙兒需要的布裝包好。
“一共十四兩七百二十文,零頭給你抹了,只收十四兩七百文。姑娘買的多,可以留下住址,讓店裡的夥計幫你送到家中。”
“謝謝掌櫃的。”
陸煙兒給了銀子,報了住址後才拿起放在牆角的揹簍,背在背上轉身離開布莊。
眼看著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轉眼間背上了一個大她一倍的揹簍,江岸嘴角狠狠一抽,要是怕討陸姑娘的閒,他恨不得上去幫她背。
曾今能歌善舞,才藝雙絕,驚豔了無數世家公子的陸姑娘,怎麼落到如此田地?
他想幫她,可男女有別,若是讓人誤會,怕是會弄巧成拙,反倒害了她。
“以後陸姑娘來買東西,都給她成本價,別讓她知道。”
這是他暫時能想到的唯一能不動聲色地幫到她的地方。
掌櫃的是是個人精,很願意為公子排憂解難,他說道,“再給陸姑娘多搭一兩尺布,應當也看不出來。店裡還有些細碎的布料,也可當作贈品讓夥計一起送過去。”
“暫且只能這樣了。”
陸煙兒在地攤上買了六個小瓷罐,花了一百文。
她走到一處沒有人的巷子裡,進入空間,將六個小瓷罐分別裝了菜籽油,醬油,老陳醋,粗鹽,白糖,蜂蜜,又分別用布袋裝了些許多精米和麵粉,澱粉、玉米麵一樣只裝了半斤左右,最後將早已準備好的佐料和種子一起拿出來放進揹簍。
揹簍裡的東西起碼有四五十斤,陸煙兒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壓垮了!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無奈之下,她只好將十斤左右的麵粉放回空間,等下次來鎮上再拿出來。
沈秋賣完人參後哪裡也沒去,站在藥鋪門口等人,沒等多久陸煙兒就來了。
只見陸煙兒馱著重重的揹簍,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很吃力。
沈秋連忙大跨步走上前,將揹簍拿下來背在自己身上。
“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陸煙兒好奇地問,“你都不問一問我買了什麼,花了多少銀子?”
沈秋一邊走一邊認真說道,“你管銀子,隨你怎麼花。”
陸煙兒笑開了花,正準備挽住沈秋一隻手,卻被他避開了,想著這是在街上,他或許不好意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