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羞愧難當的梁雲儀,走到宴百久面前,深鞠一躬,作揖行禮。
“主人家,我自知有錯,請允許我處理一些事,再來請罪!”
季老太太本想讓兒子為自己和大哥出頭,但在聽到兒子稱小丫頭為主人家時,嚇得話都不敢說。
心裡有些後悔不該招惹這戶人家。
本來夫君就因三弟的事,恨自己。都兩年沒有和自己講過話了。這下非得把自己休了不可!
宴百久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梁雲儀,轉身回了院裡。
玉秀拿著棒子,路過樑雲儀身邊時,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呦!這想必就是我那村長大外甥吧!”
梁雲儀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笑。
整理好表情,直起身來眼裡佈滿了陰狠。
季老太太在一旁看見兒子這般表情,嚇了一跳!撲通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感到恐懼不已,冷得自己渾身打著哆嗦。
上一次見到兒子露出過這個表情時,還是梁氏一族被斬那日。
梁雲儀將坐在地上的母親拽起,背到自己背上。
又求著幾個壯年將舅舅給抬了回去。
有些事,早就該做了!
宴百久回到院裡,向暗處招了下手。
一位暗衛跳了出來,行禮。
“您有什麼吩咐?”
宴百久回道:“阿夜,我問你這梁雲儀到底怎麼回事?”
名喚阿夜的暗衛答道:“梁雲儀,梁氏一族庶六公子梁以誠的兒子,兩年前梁氏一族因姻親牽連,全族被斬。”
“因梁雲儀與二皇子有些私交,由二皇子出面保下了梁氏六房。”
“如今梁氏男丁就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
“說起來這該死的姻親,還是梁雲儀母親的三哥惹得禍。”
“季家的三公子季常平與造反的孫家五公子孫若安是狐朋狗友!因梁氏一族世代清廉,出了不少人在戶部當差。歷代皇帝陛下都會放心的把官鹽交託於梁氏。孫季兩人一合計,便合夥算計了梁氏大房家的嫡長孫梁雲峰。騙梁雲峰合夥做胭脂買賣,實際是把手伸向了私鹽。兩人握著的證據,要去接發梁氏。”
“要說就算這事,露餡頂多梁雲峰判死罪,梁氏一族被陛下厭棄,也就了了。可梁雲峰怕死又沒和家裡通氣,從此梁雲峰就在沒下過孫家的這條賊船。”
“所以說梁氏一族被牽連,也不算太無辜!”
宴百久忍不住鄒眉,心想:“果然兩家聯姻,不能胡亂締結。各方面都得考慮!”
阿夜看宴百久有興趣就又說了一件關於梁氏的笑話:“小姐,您想知道關於當年梁氏六房選媳婦兒,選到了季家四小姐。也就是梁雲儀的父母結婚,成為帝都笑柄之事嗎?”
宴百久被勾起了興趣,就連一直不吭聲的玉秀,這會兒都瞪大眼睛聚精會神,就怕漏聽。
阿夜慢慢述說道:“當年由大房長孫為自己六叔牽線於季家七小姐。梁季兩家聯姻,也算是門當戶對,雖說這季家落寞了,但門第依然在那擺著。可沒想到的是季家在婚書上做了手腳。”
“梁家相看的是季家的適齡的七小姐,可婚書上做手腳寫著的卻是四小姐的名諱,您要知道,那季四小姐可是比六公子梁以誠大了整整十歲。”
“要說這季四小姐,當年也算是位人物,及笄之後定了親事,可是被人發現與自己表哥有染,被退了第一回親事。之後她又嫌人家結過婚,又歲數大,人家又嫌她不是姑娘身,陸陸續續又被退了兩回親,便沒人再敢上門。都到了二十八歲了,還沒嫁出去。”
“兩家相看時,她偷偷跟去看中了梁以誠。回來便又哭又鬧,要死要活的搶了自己親妹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