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九
卯正一刻(6:15)
宴百久醒來,轉頭就見李安華倚在床邊看自己。
她立刻起身摸著李安華的臉。
李安華笑著安撫道:“為夫沒事!”
宴百久噘著嘴,埋怨道:“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你又要睡起來沒完沒了了。”
話剛說完,手往李安華的臉頰滑去,摸改為掐。
被扯到一邊的臉頰,疼的李安華咧嘴求道:“媳婦兒!輕,輕點。一會兒咱們還得進宮呢!”
“這讓人看見多不好,這一看就知道為夫在家受氣,夫綱不振!”
宴百久松是鬆開了手,不過嘴上可沒有讓分。
“怎麼?你還想振振夫綱?”
李安華捂著臉搖頭表示。
“絕對沒有!”
宴百久哼了一聲掀開被子,下床去喚玉秀。
早在門外候著的玉秀,一聽自家王妃喚自己,立刻敲門詢問。
“王妃!奴婢已經打好洗漱用的水,奴婢可以進來了嗎?”
宴百久看見李安華也從床上下來,對著門外的玉秀回道:“玉秀!你進來吧。”
玉秀興高采烈的端著盆進來。
“王妃!水是熱的,您快來洗漱。”
將盆放好,玉秀冒著閃閃的星星眼。聚精會神的盯著李安華猛瞧。
弄得李安華一臉莫名其妙的,周身還隱隱感受到一絲寒意。
“那個玉秀!”
“本王不納妾!”
“也不需要通房!”
玉秀聽後,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盯著李安華看。
又一臉嫌棄的埋怨道:“王爺!胡說什麼呢?”
“玉秀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見到王爺您如今醒來。高興的不得了,所以就多看了兩眼。”
“還納妾又通房的,您是睡太久了吧?”
李安華知道這丫鬟在替她家王妃抱怨,看在她護主的份上,他深吸一口氣,覺得還是以眼不見心不煩為原則,乾脆將眼睛閉上,不和她一般計較。
宴百久與李安華打理好自己後,玉秀將今日要穿的孝服找了出來。
兩人穿好後,就去正廳等著開飯。
期間戚方端著藥湯過來,小心翼翼的對李安華表示,沒有問題,可以放心喝了。
李安華也沒含糊,拿起來就喝,惹的戚方傷心難過哇哇大哭後,搶過他手中的藥碗就跑走了。
李安華微愣,手還保持著拿碗的動作,無奈的看著戚方離去的身影。
“本王是信他的,他怎麼還哭了!”
看著離去的戚方。宴百久想到自己差一點成了守潔婦。
雖說事發之後,自己不怎麼他生氣了,但偶爾目光裡還是會帶有埋怨之意。
再看跑走的戚方。
他心裡的苦,只有他戚方自己知道。
兩次!
在他眼皮底下,被人下了兩次的“夢生”之毒,還都是從他自己手裡過的,作為一位醫者,藥不對勁兒,他自己還沒發覺。
對於事後,李安華與宴百久沒有責備於他,他實在是心裡過意不去。
以至於今早他熬藥時,有誰與他打聲招呼,他都要罵人家半天。
而他送藥過來時,阿晝見他剛要打聲招呼,他立馬開口罵人家個狗血淋頭。
被莫名其妙罵一頓的阿晝,知道這戚太醫為何抽瘋。也就沒和他計較。
當宴百久聽到阿夜抱怨早上與戚方打招呼時,還沒靠近呢!就被對方罵的一事。
並且還跟她講戚方從昨天開始就神經兮兮的,之後又形容戚方是如何如何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