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聞人絃歌心似明鏡,護衛隊中,馬車前面的福伯,實力最強大。
卻在長安城外被玄冥教之人重傷,實力銳減。
因此,車隊入長安,才穿街過巷,挑選繁華之地,不料依然被玄冥教伏擊。
此刻,楊鉞不主動幫忙,福伯不能力敵,賊子一刀落下,她與福伯肯定橫屍當場。
一聲驚叫後,聞人絃歌緊閉雙眸,素手掩面,渾身輕顫,一副悲鳴之態。
然而,等待許久,除了馬車重重撞擊外,卻不見落刀痕跡。
聞人絃歌好奇,素手緩緩移開,緩緩睜開雙眸,看到馬車頂端,一道黑影斜掛在馬車左邊,一動不動,似黏在車頂。
驚愕不解時,潔白如玉手背上,忽有溫熱之感,低頭一看,竟是一滴殷紅血珠。
她不清楚外面發生什麼,側身望去,外面其他刺客,神情驚愕,盯著楊鉞露出恐懼之色,步伐情不自禁退後。
楊鉞紋絲不動站在原地,手持鐵棍,鐵棍頂端自刺客後背穿過,將刺客死死釘著在馬車上。
觀之,聞人絃歌長長喘口氣,慶幸躲過殺戮!
馬車之外,福伯最為驚愕,他坐在楊鉞對面,而楊鉞何時出手,怎麼出手,他卻沒有看清楚。
不禁被楊鉞身手震撼,自嘆道,難道他在塞外被稱作殺神!
強行吞下口水,只聽楊鉞語氣輕蔑的道:“跳樑小醜,也敢在本王面前妄自尊大,該死!”
聞人絃歌聽聲,掏出白色錦帕抹去手臂血跡,秀面中,泛起繼續溫怒,輕哼道:“楊鉞,你敢詐我?”
這廝明明打算出手相助,卻偏偏讓自己提心吊膽,先前一刀太可惡了。
“呵呵,不管你什麼身份,別把自己當回事兒,本王想殺人便殺,不想殺人,誰也勉強不了本王!”楊鉞冷峻面龐中,沒有半點波動,內心卻有自己打算。
聞人絃歌大小姐脾氣被激起,欲再次反駁,馬車背後,一名身穿藍衫男子,抓著滴血長刀忽然顯身,盯著手持鐵棍,挑著玄冥教教徒屍體楊鉞,微微蹙眉,收起長刀。
拱手道:“恭喜渤海候晉升王爺,小人向王爺賀喜了。玄冥教與王爺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乃玄冥教與四海商會私事,希望王爺高抬貴手,不要阻擋,給我家主人面子。”
聞聲,楊鉞猛地收回手中鐵棍,掛在鐵棍面前的屍體,被摔在男子面前,捲起塵土。
轉手鐵棍猛地立在地面,發出重重響聲,劍眉英挺,冷眼掃過藍衫男子,道:“玄冥教與本王確實井水不犯河水,不過,此地乃長安,玄冥教過界了,該殺!”
玄冥教背後站著何人,楊鉞透過閱覽書籍,基本瞭解。
此人乃朝廷宿敵,他遲早率領右武衛滅之,所以,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
聞聲,藍衫男子欲反駁時,忽然覺得身邊寒氣逼人,忍不住驚叫道:“不好,有殺氣!”言罷,急忙跳躍退後。
之前,他對楊鉞恭敬,因楊鉞乃玄冥教中,三名禁止招惹之人。
玄冥教地處北方,與楊鉞駐守之地極近,對方在邊塞做了什麼,全教上下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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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招惹這個殺神,為玄冥教惹來禍端,肯定會受到嚴重處罰。
卻不料,會在長安偶遇楊鉞。
當他意識到危險,字珠落音,卻已經遲了。
楊鉞身邊的三恨,身似獵豹,留下一道殘影,遠離原地,虎豹似得衝上來,兩柄利刃,寒芒閃爍,一刀劃過,離他最近的青衫教眾,血濺五步,強悍身體轟然倒塌。
藍衣男子觀之,倒吸口冷氣,急喝道:“撤離,快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