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
“快!“
天清雲靜,寒風簌簌.
軹關通往河陽橋途中,厲聲催促音響起.
三萬騎兵,紅衫黑甲,宛若紅雲,氣勢洶洶,似山崩地裂洪水,在地面波濤洶湧流淌.
騎兵中,張玄衡,蕭晨分別在隊伍前後兩端,神情焦急,揮動兵戈,厲聲催促騎兵前行.
戰事緊張,.兵貴神速,不容耽擱.
何況,軹關距離河陽橋甚遠,河陽橋又是戰略要地,溝通黃河兩岸.
依洛陽令謹慎性格,洛陽周邊皆被控制時,肯定在河陽橋部署重兵,搞不好,穿越河陽橋,會遭遇場惡戰.
所以,為準時抵達虎牢關,他不得不吩咐軍隊,沿途狂奔.
兩萬右武衛,萬名飛騎軍,三萬兵勇,也意識到今日出徵,對戰事影響有多重要.
策馬控弦,全軍警惕,沿途南下.
三個時辰疾行軍,正午時,張玄衡領兵抵達河陽橋北方.
騎兵停止前行,龍精虎猛,端坐馬背.
張玄衡攥起鐵鞭,舉目遠望,觀察河陽橋南岸形勢.
河陽橋是洛陽附近,河北通往河岸唯一通道,數十條鐵索連結,形成寬闊橋樑,鐵索上鋪滿厚實木板,被鐵索穿過,牢固結實.
通往河南地方,多為丘陵,起伏不平,倒也容易藏兵.
張玄衡細觀片刻,言語謹慎道:“蕭中郎,派校尉領少數騎兵,前往河陽橋南面偵查.“
“是!“蕭晨沉默少時,抓起紅纓長槍,主動請纓,道:“張將軍,軍情緊急,末將親自領兵前去.“
張玄衡頷首,蕭晨轉身喝道:“嚴宗謀,領你帳下精銳,與本中郎前往河陽橋南面偵查.“
一時,軍隊騷動,接近北方地方,兩百精騎出隊,嚴宗謀領兵靠出列,與蕭晨前往南方.
河陽橋南,霍遠東獲悉張玄衡領兵南下,不得不提前領兵潛伏在河陽橋南,希冀借近萬步騎之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消滅張玄衡軍團.
南岸,土包上方,霍遠東銳利雙目,利箭似得,盯向河陽橋北方騎兵.
這時,副將留意北岸浩浩蕩蕩軍隊出現,面容驚悚,萬分擔心,道:“將軍,張玄衡領兵來勢洶洶,我等恐難阻擋.“
三萬騎兵,兩萬為右武衛,他們帳下萬名步騎,縱使佔領有利地形,在數倍敵軍面前,依然是以卵擊石,恐難阻擋.
然而,霍遠東聽聲,扭頭狠狠剜了眼副將,怒斥:“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再影響軍心,本將斬了你.“
“是!“副將惡寒,急忙認錯.
“宇文大人派遣援兵何時抵達?“怒斥副將,霍遠東依然內心惶惶,詢問洛陽前來得援兵.
萬名步騎,如副將所言,恐難阻擋敵軍,強行堅持,頂多堅持半個時辰.
副將神情一怔,不知所措,該怎樣回答:“將軍,援軍未到,尚在金鏞城,估計尚需小半日.“
金鏞城距離河陽橋甚遠,援軍馬不停蹄急行軍,半個時辰內,除非插翅飛來,不然,根本不能出現在河陽橋南岸.
“可惡,援軍未至,敵軍來襲,這場仗怎麼打?“獲悉援軍位置,霍遠東怒火不已.
他清楚,張玄衡領兵自軹關而來,要把訊息傳回洛陽,再派遣軍隊北上,需要時間.但是,兵貴神速,張玄衡率騎兵而來,很顯然知道形勢不利.
現今,張玄衡領兵提前到來,戰事反而變得不利於他們.
霍遠東暗怒,糾結,抬頭望了眼河陽橋面蕭晨,嚴宗謀,及虎視眈眈精騎,厲聲道:“全軍打起精神,準備戰鬥,援軍未至,我等亦必須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