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中,環境糟糕,冷冽森森,酸臭味撲鼻,肅殺之氣,使人半刻也不想久留。
此刻,楊鉞吩咐動刑,審訊室中氣氛,突然變得越發冷冽,似把所有囚犯轉移進冰窟中,不寒而慄!
太子少詹事段鳴,神武軍中郎將常武,軍器少見古樂燕,京兆府參事魚茂華等,十餘名囚犯。
聞聲,心中驚慌,神色怪異,泛著驚色雙目,盯著閻嶽楓與趙玄狐,有幾分好奇與疑惑。
燕王震怒,神色冷酷。命令左右兩名中郎將,動用酷刑。
然而,閻嶽楓,趙玄狐拿桑皮紙與酒壺,面帶笑意上前,究竟何意?
莫非打算憑藉美酒誘使大家招供,燕王老辣,肯定不會這般幼稚。
生命攸關,他們亦不會貪杯,拿生命開玩笑!
若不這般,實施酷刑,該從刑具架中,拿起刑具執行才對,當前兩名中郎將是何目的?
不解其意,在場囚犯腦海中,不約而同浮現出一個場景。
事情牽連甚廣,威脅大唐統治,六皇子投鼠忌器,故裝模做樣,威脅大家。
念及與此,太子少詹事段鳴,身體掙扎幾下,無法撼動鐵鎖,反倒勒的渾身巨痛,不得不安寧下來。
一雙眸子,充滿不屑與輕蔑,瞪著楊鉞,厲聲道:“六皇子,你不敢動用私行,又無證據證明我等犯罪,我等身為朝廷命官,今日遭受這般待遇,將來微臣會向皇上彈劾你。”
“沒錯,六皇子,你擅自抓捕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末將身為神武衛中郎將,有保護皇都安全職責,王爺以莫須有罪名,抓捕在下,不怕神武衛將士寒心嗎?”神武衛中郎將常武氣勢洶洶叫道,附和太子少詹事段鳴言語。
兩人身份特殊,隸屬太子與秦王,根本沒有把剛剛從渤海返回的楊鉞,放在眼裡。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太子楊泓,秦王楊穹,在朝廷位高權重,絕非根基不穩的燕王相提並論。
“多嘴,打!”楊鉞聞聲,置若罔聞,冷喝一聲。
頓時,審訊室外,湧入十餘名右武衛,手持五尺長,手腕粗木棍,疾步進審訊室,一言不發上前,走到段鳴,常武等囚犯面前。
神情冷酷,揮動木棍,毫無章法,肆意亂打,肩膀,腿上,手臂,腹部,除腦袋外,全部成右武衛攻擊物件。
一時,審訊室內,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十餘名囚犯中,神武軍中郎將常武之外,段鳴,古樂燕,魚茂華等人,平日裡養尊處優,一個個不敢說細皮嫩肉,卻也不曾經受過皮肉之苦。
何況棍棒無情,打在身上,著實巨痛。
此刻,十餘名囚犯不敢多言,更不敢輕視楊鉞。
此人手段太狠,冷麵無情,方才他們威脅楊鉞,著實可笑,人家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半盞茶功夫,審訊室中,哀嚎,慘叫聲不斷,狠狠教訓這些目中無人的狂徒,楊鉞揮手示意右武衛成員離去。
被捆綁在木樁的囚犯,鼻青臉腫,咧嘴哀嚎,臉頰上,手臂上,大腿上,有不少裂口出現,血液流淌。
眾人苦不堪言,飽受傷痛折磨,再演不敢狂妄叫囂,更不敢與楊鉞雙眸對視。
楊鉞笑而不語,神情悠閒手指輕快的彈在案臺,哼著歡快小曲。
這個小插曲,不影響閻嶽楓,趙玄狐兩人親自對太子少詹事段鳴,神武衛中郎將常武施行嚴酷懲罰。
閻嶽楓上前,拿起酒壺,喝口烈酒,噙著嘴裡,拿起張桑皮紙,率先蓋在段鳴面孔中。
噗嗤一聲,口中烈酒,噴出酒霧,桑皮紙受潮發軟,快速貼在段鳴面中。
“啊!”烈酒淋在傷口處,傷口火辣辣巨痛,段鳴不禁發出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