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他確實沒有死在銷售處,只是回去後,在辦公室跳樓自殺。”
“薏瑜……”
“你不用安慰我,也不必有什麼愧疚。”黃薏瑜苦澀地一笑,美眸含淚看著蘇淳風,道:“我不是那種不通事理的人,可我現在還是不敢,也不願意相信……淳風,你實話告訴我,我叔叔真的是想要殺害我爺爺的人?還是他被術士所迫,被術法所害,臨死前才會悲屈地寫下那樣一份遺書?他,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啊。”
蘇淳風眼瞼微垂,平靜地說道:“第一,可以肯定他是加害你爺爺的主謀;第二,他自殺以及寫下那份遺書,如你所猜測,是被術士以術法控制和脅迫的情況下所寫並自殺;第三,無論從私心還是從道德上來講,我都不能,也不會去插手救他。坦白講,他死有餘辜。而我能做的,只是保護你不被無辜牽連受到傷害。”
“他是我的叔叔,怎麼可能加害我爺爺?他什麼都有,權勢、財富、人脈資源……他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對不起,我無法回答你。”
黃薏瑜痛哭失聲。
蘇淳風靜靜地看著她,也不去多說什麼。
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接受,想不通透——其實蘇淳風很想回答黃薏瑜的困惑,黃坤所圖是什麼?在蘇淳風看來,答案很簡單——欲…望,人類的貪慾是無止境的,黃漢正的存在,大概是黃坤貪慾之路上的掣肘吧?
但是這個答案,他無法說出口,也不一定準確。
過了好一會兒,黃薏瑜似乎哭夠了,這才有些撒嬌般撅起小嘴抽泣著責怨道:“你怎麼這樣啊,人家哭這麼久,你都不安慰幾句……”
蘇淳風道:“好吧,別哭了。”
主動要來的安慰竟然是這樣一句話,讓黃薏瑜又差點兒氣哭,又忍不住發笑,白了蘇淳風一眼:“哼!”
“你叔叔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嗯。”
“你爺爺和奶奶他們……”
“短時間裡肯定很傷心難過,出了這種事情,不是誰勸就能勸好的,唉,也許只有時間,才能夠讓他們慢慢好起來。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淳風,你放心,我沒有把這件事告知給任何人,那天晚上,也沒有人知道我和我叔叔見過面。我對我爸媽說,那天晚上我去同學家玩兒了。”
……
黃坤之死,雖然在金州縣城引發了轟動,但對於黃家來說,卻沒必要、更不能大操大辦他的後事——因為這種事情委實丟臉,黃坤自殺、留遺書都還好說,屬於情理之中,可那份遺書中的內容,竟然是曾經想要謀殺自己的親生父親,這讓家裡人怎麼有臉去給他大操大辦一場後事?
所以在訊息轟動的同時,黃坤的後事也已然低調地草草了之。這位在金州縣城黑白兩道幾乎堪稱隻手遮天多年的霸主級人物,就這般悲哀地、無奈地、留下狼藉的聲名遺憾卻不委屈不冤枉地離開了人世。
“淳風,對不起,這次連累了你……”黃薏瑜美眸含淚。
蘇淳風神色平靜地搖搖頭,微笑道:“你的出發點沒有錯,有因有果,就談不上連累與否了。如你心裡所猜想的那樣,現在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你爺爺去年遭邪物侵害,就是術士施術作祟,至於其它事情,你就不用再去好奇地打聽了。”
“可是……”
“我不是一個喜歡嘮叨的人,也不是不信任你,但事關重大。”蘇淳風神色稍顯嚴肅,道:“所以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此次事件以及那天晚上你聽到的話,見到的人,藏在心裡不要對任何人再提及。因為術士的江湖,作為普通人最好還是別去觸碰,否則就會引禍水至己身,你叔叔就是前車之鑑啊。”
黃薏瑜心有餘悸般點點頭,又忍不住好奇心問道:“以前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