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在明天天亮之前,北門外搭幾個棚子。”
“搭棚子?”
“對。”
“搭棚子做什麼?”
“你就別多問了,教主的命令,你抓緊辦吧。”
“哎”秋蟬想問個明白,但是靈天已經走了。
這陣子秋蟬一直想盡了辦法想見池中天一面,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縣衙周圍到處都是暗羽衛的人,秋蟬只要稍稍靠近,就會被發現。
連外面都靠近不了,更不要說進去了。
就算是雙腿好好的,都沒可能,更不要說秋蟬現在還根本沒法走路。
見不到池中天,她心裡七上八下,每天都不得安寧。
訊息已經悄悄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那個農夫會不會發現,發現了之後,又會不會去歙州。
其實回想起來,秋蟬覺得自己簡直是做了一件傻事。
一個山村農夫,怎麼會去做那種事,他有那個膽子嗎?他認識路嗎?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吧。
第二天卯時剛到,池遠山他們就來到了城北附近,遠遠望去,灕江城的城門樓子都可以看到了。
“谷主,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也不知道北宮主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問題應該不大,他們那麼多人,就算真被發現了,也足以應付了。”戰鷹說道。
“我現在就是擔心啊,走吧。”
“好。”
沒等池遠山走了一會兒,忽然間他就發現,城門外面不遠處,有幾座白花花的東西,靠近了之後才看清,原來是帳篷。
帳篷前面,還站著幾十個人,城門,也是大開的。
“這是怎麼回事?”
“正常,他們肯定已經知道我們來了,所以早有準備,不稀奇。”池遠山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
“池谷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
正說話間,一個人的聲音就從前面傳了出來,緊接著,十幾個人就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西索阿瑞。”池遠山看到了西索阿瑞,心裡也就踏實了。
這說明北靈萱那邊,肯定還沒被發現。
“不敢。”
等西索阿瑞走近了之後,池遠山才說道:“怎麼,西索教主有家人死了?”
“池遠山,你說什麼!”守在西索阿瑞一旁的是靈天和鬼天,靈天一聽這話,頓時就吼了一句。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我們谷主面前大呼小叫!”戰鷹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哎。”
池遠山和西索阿瑞,竟然很默契地同時擺了擺手。
“池遠山,我好心出來迎你,你怎麼胡說八道呢?”
“我沒有胡說八道啊,你家裡沒死人,為什麼要搭靈堂呢?”
“靈堂?”
“對啊,你這白花花的,不是靈堂是什麼?”
西索阿瑞扭頭看了一眼,隨後就轉過來說道:“習俗不同,在你們眼裡,白色的東西似乎都不吉利,不過在我們眼裡,白色可是很吉利的。”
“好了,咱們都是江湖中人,就不必在此磨磨蹭蹭了,開門見山吧。”
“好,我也正有此意,早就知道池谷主要來了,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敢進城,對不對?”
池遠山用手捏了一下耳朵,隨後說道:“那可未必。”
“怎麼,你敢進城?”
“當然,為什麼不敢?”
“哈哈,池谷主果然膽子夠大,不過,你敢進去,我還不歡迎呢。”西索阿瑞說道。
“我就知道,不是我不敢去,是你不敢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