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他嗎?就當我不知道被暗算之事”。
攸寧思索片刻便知道他指的是誰,目光堅毅的點點頭道了句,“能”。
火巖城如它的名字般,城中俱是紅色砂岩的建築,給人感覺很是炎熱,此地白日裡曬得人肌膚通紅,到晚上又感覺冷意刺骨,一天中能幹活的時間屈指可數,也是因為盛產赤銅,因此城中的鐵匠與善武之人居多。
此時算一天中比較舒適的時候,從城門延伸到主街的幹道上佈滿了客商,劍客與鐵匠討論工藝與樣式,婦人與商販爭論著品質與價格,還有來回在街上嬉戲玩耍的孩子,他們拿著木棍當長劍在停著的大馬下來回穿梭打鬥,遇到外地來的劍客偶爾會出聲咒罵,那些孩子做著鬼臉快速的跑的遠遠的,當然他們可不敢在守軍的馬下玩鬧,他們親眼看見那些身著赤金披風的神將馭馬踩死那些小孩的慘狀。
遠遠又看見一隊肩披那種披風,拄著長矛,騎著大馬的軍隊,那些孩子如同受驚的老鼠,四處亂竄瞬間不見了身影,與往日不同的是,景明學士竟也騎上了大馬,花白與黑色交融的頭髮短又稀少,灰色的眼睛像城外野山上的孤狼,柔軟的絲綢搭在頭上遮住了大部分太陽,襯得他陰白的臉色更加病態,胸前點綴的寶石在陽光下刺激著眾人的慾望,但卻沒人敢覬覦。
守衛與侍從在前頭開路,黑旗上繡著金色的“景”字,好似比這裡的太陽都閃耀些,“景明大人駕到,速速閃開”,守衛嘴裡迴圈念著這話,一路撞開沿途阻擋,因此至城主府的路程短了許多。
“攸寧將軍呢?今日練兵為何不見她的身影”,景明學士隨手將披風遞給侍從,邊用侍女送上的涼水淨手邊問著城門守衛,侍衛跪在地上,頭壓的低低的,聲如蚊蚋,“回大人的話,攸寧將軍天還未亮便出城了,屬下不知其去了何處”。
景明快速轉過身灰色的眼睛如同毒蛇盯著獵物,手指輕輕一點,那名侍衛便倒地而亡,登時就有僕從來將人拖走,與此同時一直立在廳中的護衛開口道,“家主,薄奚氏那邊傳話說是景禪王子已被允許回封地,您說攸寧此去是否與之有關?”
“管他有關也好,無關也罷,之前在敦薨山沒弄死他,如今他敢來我還會怕他不成”,景明眼神中迸射出陰冷的光,他撫著城主寶座的手卻收的緊緊的。
護衛靠近他壓低聲音詢問道,“想來鄒屠氏也不會給他什麼神將,若他們人少,不妨就用那個陣法”。
“你說的不錯,此事你去辦,等到這火巖城真正屬於我們之後就算薄奚氏我也不用放在眼裡了”,他拍了拍護衛的肩膀,整個人笑的陰暗與冷淡,他這麼說其實也有道理,火巖城產的赤銅是全大陸最好打造兵器的原料,每年光赤銅的收入在窮桑的城池中都遙居首位,更遑論武器買賣以及其他產業的收入,所以薄奚氏很多年就在打火巖城的主意,但是他們以為能掌控的人其實也在盤算反咬他們一口。
城外黃沙如海,漫天飛揚,遠處赤紅色的山脈也被其遮住了視線,守城門在模糊的視線中看了很久,才發覺好似有群人在與角彘戰鬥,正欲出手相助,身著盔甲的身影躍出角彘的包圍圈,幽綠髮黑的靈力擊倒了一片野獸,“是攸寧將軍,快,開啟城門”,守衛站在城牆上高聲朝下喊,眾人也聽到了聲音,跳躍起飛快速的撤離了,不是打不過那些角彘,只是他們數量眾多,沒必要浪費靈力。
眾人快速進城後,大門飛速關了起來,反應不及的角彘接連撞在大門或城牆上,他們氣憤的嚎叫起來,聽起來好像成千上萬的人在嚎啕大哭,守衛們立即帶起耳罩,對那些低階靈獸發動攻擊,不多時城中駐紮的其他守將都前來抵禦那些野獸的陸續衝擊,往日它們都是見獵物已消失就不在追著,今日卻是不死不休的狀態,也驚動的景明學士前來。
“攸寧你做了什麼,這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