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阿爾豐斯也由開始時的漫不經心聽得呆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疑重,他何曾見過這麼痴情的女人?恐怕她戴上那枚戒指也是想陪伴在易
卜拉欣身邊吧。
“你送給我的戒指,自從你睡著以後我就一直戴著,朱迪思不願意你醒來的時候看到站在面前的是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瞧,你還是那麼英俊,根本看不到衰老的跡像。當你甦醒之後,帕夏家族一定會如旭日般再次在沙漠中升起……”
阿爾豐斯聽到“甦醒”兩字時,不禁有些恐慌,猛然一拍自己的腦門上,怎麼能被她的思緒影響。朱迪斯這副悲悲慼慼的神態,不會是單相思吧,怎麼搞得像在拜祭亡夫一樣。現在可沒空聽她這些廢話,要想查這棺材,最難的問題就是開啟它的時候不至於觸犯這個痴女人。
朱迪思突然漫聲吟唱起來,緩慢而悅耳的聲音像支動聽的曲子從她喉間湧出來。這一舉動可讓阿爾豐斯亂了陣腳,她究竟想幹什麼?這可不是安魂曲,他從沒聽別人這樣吟唱過。
阿爾豐斯感覺自己的眼有點花,因為那兩條盤在水晶棺裡的眼鏡王蛇好像動了起來。他集中起精神注視著棺內。沒錯,蛇的確在她的吟唱聲中復活了,其中一條還懶洋洋的吐出分叉的火紅舌頭。
她在喚醒她的情人!
這個女人徹頭徹尾瘋了,如果易卜拉欣真的像她所說的那麼恐怖,這樣做無疑是對阿爾豐斯的蓄意謀殺,誰也不會輕易放過闖進家裡的竊賊。更何況阿爾豐斯的目標可能就是主人身上的某件物品。
他馬上就想衝過去終結朱迪思的吟唱,剛走了兩步卻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這是危機,同時也是個契機,是唯一可以在她面前開啟棺材的籍口。從她吟唱結束到易卜拉欣甦醒中間應該會間隔一小段時間,她復活的是個活人,不是那些馬上就可以作出反應的骷髏。
風險與機會並存,阿爾豐斯暗自慶幸。他除了那枚黑魔戒之外沒有動過陵墓的任何物品,到時就算失手,只要把戒指還給朱迪思就還有辯白的機會。如果阻止她吟唱,恐怕她也不會再施展什麼穿牆術放自己出去。
一個人要是不學會在寂寞中等待時機,他就永遠不能成功。
終於,朱迪斯的吟唱結束,脆弱的嬌軀搖搖欲墜,只是靠扶在棺面上才不至於跌倒。魔法的吟唱需要耗費大量的精神力,以她剛復活不久的身軀能完成整個過程已經很了不起了。阿爾豐斯記得蓋特勒說過,魔法學院的老師施放完這個魔法也需要休息三個魔法時才可以勉強站立,朱迪思在魔法上造詣恐怕不亞於索拉德這些大魔法師。
阿爾豐斯趕上幾步,手掌輕輕托住朱迪思的後背,“你太累了,需要休息一會。”這不是在刻意討好,以她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實施什麼穿牆術。
朱迪思本來已經恢復紅潤的臉色又變得如紙般雪白。“謝謝你,我還可以支援。不用擔心,在易卜拉欣復活之前我會恢復足夠的力量把你送出去。”她只猜出了阿爾豐斯的一半用心。
“不是帕夏家族的人把你困在這裡嗎?難道你不和我一起走?”阿爾豐斯可是在明知故問,她為了那個什麼易卜拉欣就算被印封全部力量睡上個七八百年也心甘情願。
“我是很想離開這裡,但這裡卻有我不甘心捨棄的東西。”她的話裡充滿了矛盾。
愛一個人沒有錯,愛到不可自拔那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阿爾豐斯都有點懷疑是帕夏家族的人強迫她這麼做還是她自己要求的殉葬,如果是後者那可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惜了這麼智慧聰明的頭腦。
他盯著棺內的英俊男子,“那我們來幫他做點事吧,把棺蓋挪開點,也好讓這位先生出來時省點氣力。”這話說得很隱蔽,明著是拍馬屁,暗地裡卻為自己創造機會,他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