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友連是個講究人,一見李易這麼做,不禁有些惶恐,忙擺手道:“李老……,李大哥,不用這麼客氣,用不了這麼多,其實……,其實我看總價值也用五十多萬,不過是兩顆鑽石,我看也值不了那麼多錢。”
李易一愣,道:“鑽石?虎哥把人家鑽石弄丟了?”
鄧友連嘆了口氣,道:“我大哥腦子不大靈光,辦事胡里胡塗,從來不仔細想想。這本來是家醜,不過李大哥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說了。”
李易道:“要是不方便說,那就算了,我手裡正好有幾顆鑽石,留著也是沒用,不如給了虎哥。那幾顆鑽石總價四十來萬,兄弟並不心疼,哈哈哈。”
鄧友連一陣感激,黑暗中見他眼角竟然有些溼了,只聽他道:“李大哥的為人那是沒的說的了,我從來沒見這麼重義氣的人。
我們四風市是小地方,不大繁榮,現在左治會在當地倒還算是個大幫會,不過我大哥不大會經營,向來是我幫忙打理。
以前左治會只是做一些小手小腳的生意,人少幫弱,在江湖上更是沒什麼地位。
我入會以後,大哥很重用我,也很相信我,我自然給會里用心,兩年下來,左治會比以前壯大了不少,我也刻意跟當地白道上搞好關係,很多事情也就順利了。
不過小地方終究是小地方,我心想總這麼撈偏門還是不大行,不如正正經經做家公司,這也能把自己的底子洗白。
四風市沒什麼經濟好搞的,最有名的是一些野生中藥材,我就建議大哥做中藥材生意。大哥答應了,叫我著手去辦。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沒想到大哥不省事,竟然跟海州一個高官的情婦勾搭上了。勾搭也就算了,居然還送了那女人兩顆鑽石。”
李易和周飛聽後心裡發笑,臉上卻不動聲sè,沒帶出來。
只聽鄧友連繼續道:“那女人也不懂事,後來不小心把鑽石露了出來,叫那高官看見了,一逼問才知道原來是虎哥送的。
這個彩皮看來很yīn險,也不聲張。卻暗中動用勢力,跟四風市的各個部門打好了招呼,竟然在一夜之間把我們的公司和幾個場子都給查封了。
本來我們幫派雖小,幾百萬還是拿的出來的。這一下上下打點,卻把錢幾乎都花光了。
那彩皮後來從海州帶人來到四風,當著我們的面兒把他那個情婦打了一頓,還給破了相。
我大哥本來就膽小,再加上公司查封。會里的圈子全‘吹了風’,這一下一點銳氣也沒有了。
雖然說這彩皮是海州的,但是看來相當有根底,他到海州來了以後就直接找到我們會里。我當時也在場,說了好多求饒的話。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那彩皮說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我大哥既然有本事送那女人兩顆鑽石,那就得再送兩顆,要同樣的成sè,否則就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沒有辦法,我東湊西湊,只湊夠了十來萬,離買那兩顆鑽石的錢還差了不少,正在著急,萬蜂就派人來了,說要幫這個忙,交給我大哥一張卡,說上面有五十萬。後面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我跟我大哥也正在為這事吵嘴。”
李易點了點頭,忽道:“那個海州的彩皮……,叫什麼名字?他是幹什麼的?”
鄧友連道:“那人是海州地稅局的局長,叫華國偉。”
李易臉sè一變,不禁跟周飛對視一眼。
鄧友連是聰明人,看出這裡有事,輕聲道:“李大哥認識華國偉?”
李易道:“老相識了,只是沒見過面。哼,華國偉。對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鄧友連道:“就是上個月的事。”
李易心道:“華國偉自打一回海州,就沒跟我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