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五塊人肉取出放在鯊魚骨做成的案板上,也是一刀一刀的切碎,這時的五塊人肉已經全變成了白sè。
陸亭候嘴裡不停,不住的向李易介紹姜豐年用的都是什麼材料,這種材料有什麼門道,有什麼好處,為什麼用木的不行用竹的行,為什麼用熱的不行用涼的行。李易唔唔作聲應付著。
這時姜豐年取來一塊厚冰,上面塗上瓊脂,把雞肉和人肉放了上去攔在一起,又把那三顆雞蛋黃也撈出來放了上去。
那雞蛋黃一碰到冰,忽然嘭的一聲爆裂開來,裡面全是赤紅sè的液體,看起來十分粘稠,這些粘液很快的就被兩種肉一一吸收,神奇的是,雞肉自然還是那麼紅,而人肉卻仍然是白sè的。
李易越看越奇,不知這菜最後做出來會是什麼樣子。
顯然,這菜到了這會已經接近尾聲,只剩那人腦還沒動用了。
姜豐年的動作越來越慢,雖然慢卻不滯澀,李易知道上乘武學也很講究這一點,看來萬事萬物在道理上是相通的。
陸亭候呼吸急促,臉漲的通紅,情不自禁的走過去,想要看看這菜從無到有的誕生過程。
只見姜豐年又取來一隻大竹筒,小心翼翼的把紅白兩種肉放到竹筒裡,又鏟了些冰進去,放在一邊備用。
姜豐年轉身看了看先前煮著的那種特殊的土,在鍋邊聞了聞,看了看,這才關了火,待土湯微微涼了些,這才用竹質的勺子把湯舀出來,倒進大竹筒裡面。
姜豐年取過塞子,把竹筒塞緊,放到了炭火裡,慢慢的焙著,這才轉過身,走到那裝人腦的玻璃器皿前面。卻不動了。
陸亭候禁不住催道:“豐年,再加把勁,咱們就要大功告成了。再來,再來。不用多想,那只是一塊肉罷了,你只當它是一塊肉罷了。”
姜豐年終於鼓足了勇氣。用漏勺把人腦子取了出來,先放到了冰板,隨即關了藥材下面的火,取來一隻冰製成的大勺子,手上纏了厚布。用這冰勺舀出藥水。
藥水仍然是熱的,這冰勺用了幾次之後就化了,便又換了一隻,一直換了三隻,這才把藥水取完。
陸亭候道:“這道菜,不用果蔬,只用藥材,而肉類卻用丹凰靈。所謂丹就是雞蛋。滋而不膩,凰就是母雞,取其至輕至靈,而靈就是人身之血肉。
血肉乃有情之品,最為補養,取之於人身。更是直接,這道菜合乎天道。是至上之品,絕對不會有錯。”
這時姜豐年把大竹筒已經從炭火取了出來。放在冰上突然降溫。
姜豐年退出灶臺,喘了幾口氣,李易見他全身上下都溼透了。
姜豐年叫人搬來一張桌子放到陸亭候面前,又在他面前放了一隻瓷碗。
陸亭候卻道:“要放兩個,要放兩個。來人哪,把貴利請出來。”
李易心裡奇怪,難道陸亭候要跟司馬貴利共享這道菜?
過不多時,司馬貴利被人從裡面抬了出來,他先前趁亂躲到了樓裡,沒被院子裡的手雷炸到,雖然也受了一些傷,卻都不重。
在司馬貴利身後,卻跟著陸亭候的那個女人。
李易不只一次見過這女人了,只是一直都沒聽她說過話,這時這女人從李易身邊經過,李易忽然對她留起了意,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大對頭,卻又說不上來,那只是一種感覺。
司馬貴利來到陸亭候身邊,道:“陸公,你找我?”
陸亭候看了司馬貴利一眼,道:“不錯,你不是一直想見識一下碧血凝玉還顏燴嗎?我答應過你,這就叫你見識一下,咱們倆的八字當中,後三柱完全一樣,你又把鐵男推薦給我,我這才叫你來我島上。”
司馬貴利忙道:“那是陸公看的起我,我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