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獅是母巢的。”李察說。山德魯的黑武士戰力雖然不錯,但也僅僅就是不錯而已,對李察來說,至少目前亡靈生物在他的整體戰略裡能夠發揮的作用有限。相比之下,母巢才是更加強力可靠的力量。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母巢的恐怖將會逐漸展現。現在,李察終於初步理解了為什麼梵琳大神官會說母巢是位面戰爭的兵器。
蠍獅最特別的能力就是劇毒。如果能夠給風牙們附加上劇毒的能力,那麼哪怕它們根本不升級,真實戰鬥力也會大幅提升。在大多位面,不怕劇毒的生物都寥寥可數。
但是流砂要辛克蕾爾的屍體幹什麼?難道她也對死亡神力有興趣?
不過在山德魯提出要求時,母巢立刻傳來了一陣強烈的反對意識。而流砂的要求,母巢卻十分平靜,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察忽然浮上一個想法:“難道流砂是為母巢要的?”
他吩咐手下的戰士看護好辛克蕾爾的屍體,不許任何人動她。自己則匆匆趕往流砂休息的地方。
一見到流砂,李察立刻問:“你想把辛克蕾爾的屍體給母巢?”
流砂有些困難的從床上撐起身體,說:“你都知道了?”
“只是猜測。”李察嘆了口氣,說:“這樣是不是對母巢有很大幫助?”
“如果是力量強大的人,會的。”
李察無奈地爭辯著:“可是這畢竟是吃人,如果母巢習慣了……”
“母巢只會聽你的命令。”流砂有些意味深長地說。
也就是說,如果李察能夠控制得住自己,那麼母巢自然也能夠控制得住自己。
李察皺了皺眉,忽然說:“難道以前它已經吃過人類了?”母巢先前提出要求,他就有隱隱的怪異感覺,此時說到這種可能性,不由他不同時想到自己曾下過的禁令。
但是不等李察對此母巢的這種行為做出什麼反應,流砂已經坦承,說:“是我讓它吃的。強大的生命,不管是哪個種族,對它的進化都很有幫助。如果不是吃掉了敏泰爵士的屍體,它也不會得到力量強化的能力,也就不會用力量強化型迅猛獸的出現。”
李察深深看了這個已經與自己有了最親密關係的少女一眼,只覺得她身上的迷似乎越來越多。可是流砂的用心,他卻已十分清楚。她是不想李察揹負過多的負罪感,才自己挺身而出,下達了許多讓李察難以抉擇,卻又對整個團隊有利的決定。
流砂把光明留給了李察,自己卻站在了黑暗中。
“你很喜歡做這些事嗎?”李察想了一會兒,抬起頭望著流砂,目光清亮。
流砂沉默一刻,搖了搖頭,說:“不喜歡,但必須有人去做。”
“如果不喜歡,那就不要去做了。”李察微笑,輕挑起流砂的下巴,在她唇上若點水般吻了一下,然後說:“以後這些事,我來!”
說完,李察就向房外走去。
“可是……。不行!你不能做這些!而我已經習慣了!”流砂大急,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想要拉住李察,但她虛弱之極,一下床腿就一軟,險些摔在地上。李察回身,伸手一攬,就把流砂攬在了懷裡。
李察鄭重地看著流砂的眼睛,說:“流砂,既然這些事是必須要做的,那麼總需要有一個人來做。既然是這樣,與其是你,倒不如我來。我可不希望你這雙小手,再過多沾染這些骯髒和黑暗的東西。”
說著,李察握起流砂的手,在唇邊輕輕一印,然後就將她打橫抱起,重新放回到床上,用被子將她蓋好。流砂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睜大了眼睛,臉上卻一絲表情也沒有,看不出喜悅還是哀傷。
片刻之後,李察又來到了城下。辛克蕾爾的屍體仍在原處,剛德親自帶著十幾名戰士守衛著,等待李察回來